七年前加宫医生和小阵平约好在东京见面，结果却出了车祸瘫痪，肇事逃逸的司机现在都还没抓住。

“虽然他已经去世了，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将他一心隐瞒连家人都不愿意说出口的病情拿出去，给别人作为参考。”

萩原研二便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 加宫叶生才没有狠得下心, 把故意在寒风里站了半天的他赶走，而是冷着脸放进来了。

“我本来已经不见任何外人了，但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破例一次。不过话说在前面，不管你找我想做什么，我大概都帮不了你。”

加宫叶生。

加宫叶生却没有立刻松口，反而道：

加宫叶生刚起床，从二楼的卧室拉开窗帘，就看见了楼下的rx-7，和倚着车门站着的高挑男人。

加宫叶生却重复了一遍, 问，“他也会混淆时间？”

而那段时间萩原研二因为松田阵平的“死亡”正浑浑噩噩, 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等他得知的时候，加宫医生早已彻底关了心理诊所，拒绝一切来访。

“看来那个人在你心里的地位很不一般。”

但萩原研二不会说这么没眼色的话，他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来意讲清楚。

不管是谁在遇到这种打击之后, 都有可能一蹶不振。

加宫叶生冷淡的神情崩裂, 明显有些震惊，几度开口想问些什么又克制住，最后还是没忍住，询问萩原研二朋友的情况。

“情况类似？”

萩原研二，突然被骂。

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的人穿得也不厚实, 他都要怀疑这也是加宫医生送客的方法。

他只是要拿小阵平自己的两个时间段的脑电图对比，但在加宫叶生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一时间竟百口莫辩，只能道：“小阵平知道也不会介意的。”

不请自来没有预约的厚脸皮半长发青年坐在客厅了，面前连一杯水都没有。

萩原研二何等敏锐。几乎是立刻就听出了加宫叶生语气中隐约的谴责意味，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外面从凌晨开始就星星点点地飘着雪花, 室内的暖气也开得不是很足，等了半宿的萩原研二坐在同样带着寒意的皮质沙发上，感觉自己都快凉透了。

“小阵平当初同样也会混淆日期，只是没有他这么严重。我觉得小阵平的病例和当年的检查结果可能会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差不多七年。”

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冷淡地回答，

加宫叶生的态度着实不算太好, 但是萩原研二却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事实上能被这么轻易的放进来，他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萩原研二来过几回，除了第一次看见了人, 后面几次大门都没能进。

松田阵平在大多数人眼中已经去世，哪怕如今可以重新用回自己的身份, 也是因为boss的算计。萩原研二便没有说出松田阵平还活着的事情, 只说有个朋友和松田阵平当初的情况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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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才道，

时间长了，他也不好再打扰，只能每年还会托当初加宫医生的侄女、他和小阵平的国中同学加宫澄给对方带一点年礼。

“加宫医生，好久不见了。”

帮他检查的是一位曾经在心理学界声名赫赫，近几年却忽然销声匿迹，不再发表任何学术论文的心理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