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道：“三滴不够，我要你十滴。”

半晌，老者收回手，转过身道：“不收。”

祝岐：“因果既然打破，我便可以问！”

刺痛之感突然从祝岐心口炸开。

祝岐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欲往胸口扎去。

柳钰看着祝岐不说话，眼睛却始终盯着祝岐心口溢出的一滴心头血。

祝岐缓缓睁眼，便见柳钰以魂魄之态缠住他的身体，最后面容虚虚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者一眼就看见祝岐手腕上被金丝灼伤的痕迹，他嘿嘿笑了声，然后闭眼，三指搭在祝岐脉搏之处。

老者再次发出阴冷的笑：“起码，三世轮回之内，并无因果。”

祝岐听罢，一瞬怔愣。

老者的双眼兴奋瞪大。

小摊内一不及三岁孩童高的老者拄着拐杖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满是绿色的脓创，满口黑牙若隐若现，他发出尖利的嗓音：“怎样的心头血？”

“你……”祝岐想伸手触摸柳钰，手指却穿过了柳钰的魂魄。

老者猛地转身，呼啸的大风从老者背后袭来，一瞬将祝岐的兜帽吹掉。

柳钰吻上祝岐心头的伤，将那滴心头血吸吮进自己的口中，舌尖细细品味。

老者：“必有执着之人，打破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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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因果？”祝岐不可置信。

“好。”祝岐坚定答道。

祝岐略加思索，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老者的手心之上。

老者冲祝岐摊手，“拿来吧。”

“施主想问之事，与施主没有因果，不可说。”

老者顿了顿，仰天大笑道：“三世轮回之内的确无因果，三世之前，因果可撼三界。”

老者三层眼皮倏然抬起，盯着只露出半张脸的祝岐阴冷发笑。他冲祝岐深处皲裂的手，眼神示意祝岐。

祝岐不惧不退。

祝岐急道：“为何！”

祝岐向后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他刚睁开眼睛，老者已然逼近他面前，可怖的面容与祝岐只余一寸。

一团黑雾突地从祝岐身边炸开，老者瞬间被弹飞。

刀尖刺入肌肤，一滴心头血流出。

“如果无因果，为何会相遇！”祝岐追问。

“阴年阴月阴时阴刻诞生，极阴之魂的心头血。”

口长驱直入，走到最深处一不起眼的小摊处，将自己的兜帽微微拉起，压低声道：“三滴心头血，可换三句地界之秘？”

祝岐忍痛中，发觉从脚底开始，一股阴冷之气如蛇一般缠绕着祝岐，慢慢攀爬向上。

老者面容变得更加崎岖可怖，双手向前伸着，舌头颀长马上就要触及祝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