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钰没答话，金丝变针，扎入曲绝后颈。

柳钰查看了曲绝的后颈，说道：“……忘川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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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这样做了。

柳钰重新幻化出灯盏，灯中并没有烛火，却长明不灭。

曲绝逐渐冷静下来，声音也渐渐变小。

柳钰没再回应，转过身去背对他们。

柳钰低声喝止道：“你被忘川那位用鬼使附了身，你要杀我们。”

曲绝：“青雾山……青雾山？！”

正如他对柳钰所说，他要自己亲自去做去看。

曲绝脑子里完全被“青雾山”和“忘川那位”占据，激动地问柳钰：“这到底怎么回事？神君怎会这么做？他为什么会做这么多……错事……”

祝岐直起身子，假装无事地摇摇头。

祝岐和柳钰同时转头，只见曲绝体内的脏东西想要冲破符箓的禁锢，再次掌控这具身体。

柳钰怔怔地望着祝岐一开一合的嘴，耳朵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想吻上祝岐的唇。

“忘川，”祝岐喃喃重复，“又是那位神君？”

曲绝突然激动了起来，拼命想要挣扎开层层缠绕的金丝。

“我忘记了什么……”曲绝渴求的目光看向柳钰，“无念海大战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我到底忘了什么……”

一个眨眼，柳钰再次将灯盏收起，并未解释方才的缘由，转头目光直视呆坐的曲绝，不知在想什么。

“我……我在哪？”

柳钰手中的明黄灯笼并未收回，举至曲绝面前，丝丝缕缕的金丝线再次将曲绝缠住。

祝岐换了副心境，问道：“曲绝如何了？”

正当他即将吻住祝岐的唇，一旁的曲绝再次喊叫起来。

“非常……不适吗？”柳钰嗓音微颤地问。

祝岐望着这灯盏，只觉得自己要被吸引进去，浑身不自在。

祝岐安慰曲绝道：“我们都知不是你本意，你现在有哪里不适吗？”

祝岐：“去往青雾山的路上。”

祝岐伸出的手扑了个空，整个人半栽倒在地，用手勉力支撑。

祝岐盯着柳钰的侧脸，看向他狭长媚人的眼睛，明白柳钰还有瞒他的，但他并不想问。

“杀你们？”曲绝不解，“我……我怎么会！”

柳钰垂眸，半晌道：“你忘记了太多。”

祝岐准备再来一张符箓，却被柳钰一拦。

祝岐再一次感受到他和这盏灯之间的联系，心痛难忍，下意识抬手去抓，指尖即将触碰到灯，曲绝不再叫喊，灯被柳钰猝然收回。

曲绝猛地吸气，睁开的眼睛中，先是茫然，而后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