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杂乱，嘴里还叼着牙刷，因为是早晨，还有点生理反应，他也不避讳。

“和你同居。”

翻开袋子，他习惯直接把醋倒进去，边倒边说：“我住你这，每个月给你交房租。”

四目相对，晚灵做不到像他那么坦然，几秒后重新拉上窗帘。

“什么意思？”

这个房子里总共就只有一个卧室，卓清越很明显是故意的。

晚灵用另一个毛巾包起还在滴水的头发，穿上衣服：“把你的衣服一起带走。”

“五点半，”卓清越戴上眼镜，“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晚灵：“……？！？？”

她重新调好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经过卧室打算去把书包整理起来的时候路过衣柜，她不自主顿下脚步。

最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又来一个少爷。

她关上衣柜去开门，卓清越提着两笼小笼包子和一个药店的袋子：“吃饭。”

她能看到卓清越站在衣柜前站了很久，看着她，然后身影消失，她调低了一档功率，听见外面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她伸出手想去够挂在外面的浴巾，怎么都差一点距离，最后还是卓清越拿下来递给她：“没事，我没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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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越的衣服还在。

看着晚灵安静坐下，卓清越有点意外，意外她难得听话。

“六千，给你转过去了。”

“砰砰砰。”

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她这么说无非是想劝退卓清越。

“……哦。”晚灵裹好浴巾再次拉开帘子，“几点了？”

卓清越拿起手机，就在晚灵以为他犹豫时，手机收到一笔到账。

是近视，又不是看不见了。

卓清越眼睛都没眨：“行。”

她瞪大眼睛数了又数，包子藏在腮帮子里都忘了嚼。

说完，吹风机启动，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不想听。

晚灵勉强放下手机，回：“沙发。”

晚灵想了想：“行啊，一个月……五百。”

“想想晚上我应该睡哪里吧，房东。”

晚灵抿唇，拿起吹风机，看着镜子里的他：“我不收流浪汉。”

晚灵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刚吹干有点毛躁，五官偏圆润温婉，但偏偏她不是个温婉的性子。

“带来带去麻烦，”卓清越拿出一件校服穿上，“就留你这。”

晚灵呼出一口气，无法克制的心跳终于平静下来。

“……一年起租。”

他走了。

打开衣柜。

他站在衣柜前，转身正好能看到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的晚灵，两人对视，宛若无数个平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