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问出口该多好。

这一路上凌渊一直就是这种状态。

“说来冒昧打扰姑姑，嫔妾愚钝，有些事情还望姑姑解惑。”

“不必，一个住处而已。九千岁说的石头呢？”

一瞬间姜越眼前的身影有些重合。

“明日清点后就为你送来，你担心什么？如今我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那个。”

姜越突然跑去找萧禀告诉他自己要去赵国时，萧禀是震惊的。

凌渊见状不在意的笑笑起身，丝毫看不出尴尬。

凌渊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这宅子也就是在凡间，要是在修仙界恐怕比陆璟的赤霄宫也逊色不了多少。

“说的也是，素心姑姑可是眼前的红人。”李婕妤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内心却早已骂上了天。

这一路上她都没有扶过自己，也不差这一次。

凌渊不过一介凡人，就算十个他也胁迫不了师尊，只能是师尊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

凌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越停住脚步回头。

“我自己来。”

曾经陆璟也这样为她摘取过身上沾的杂草。

如今他伸手在姜越面前，停了片刻姜越没有扶上来便自己垂了下去。

他心中满是不舍，但话在嘴边绕了几圈还是没有问出口。

只见凌渊走过来蹲下身，从袖中掏出一条丝帕然后擦起了方才在草地上沾染的泥污。

这个侍女越发的没规矩，若不是她也算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他实在不会放这样一个婢女在跟前伺候。

姜越不置可否。

上下马车他伸出手扶，姜越想下车走走凌渊就不紧不慢的跟着。

夜色已深，不知师尊此刻是否安睡？

凌渊带着她走进了一间不输萧国皇宫的院子。

不过一个伺候人的婢女而已，在她面前竟然摆起了架子。

来都来了，等到明日又何妨？

若能让他食髓知味

“陛下歇息的晚，咱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人自然得等陛下歇息了才能休息。”

小太监的话让素心安心，但也勾起了她的危机感。

跟着凌渊出发的姜越如今已到了赵国。

“素心姑姑，怎么回来这么晚。”

确实，凌渊要是再耍花招，她大不了把整个千岁府翻一遍就不信找不到。

后来待他查探清楚宫中发生之事，知晓姜越去赵国是为了那个九千岁凌渊时他后悔了。

姜越觉得自己再跟凌渊相处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尴尬死，赶紧拿了石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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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收起了自己方才的担忧，转而换上了一脸的倨傲。

姜越看着眼前凌渊的举动一阵难受。

洗干净的衣裳没有了那夜的味道他还是珍重的放在了暗柜中，这是属于他跟师尊的回忆。

等她爬了上去，这个素心可别落在她手里，到时定要好好磋磨这个贱婢。

凌渊垂下手后向前走去，只有眼中闪过一抹旁人察觉不到的受伤。

“等等。”

有伤，难不成还有第三个女人？

没想到有人早等在了院子里。

萧禀打开床头的暗柜，里面放着熙和帝的那道禅位诏书、传国玉玺跟一件衣裳。

姜越立刻蹲下身从凌渊手中半取半抢的拿过了那条帕子。

一个在凡间极尽奢华，另一个在修仙界极尽奢华。

“你看看哪里还有不喜欢的，我差人来改。”

另一边素心一半欢喜一半忧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说着李婕妤就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大荷包塞到了素心的手中。

说话的是熙和帝在位时李家送进宫的那位庶女，曾经的李婕妤。

他十分贴心的打开门，又伸出手等着姜越扶上来。

看着素心跑出去的身影萧禀拧起了眉。

姜越受不了这溺死人的照顾，便想拧头重新坐回马车。

“看看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