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要说一些天真又残忍的话之前，都是这副礼貌严谨又疏离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又是这副淡漠的做派，坦诚的可怕，似乎能包容世间大多的污垢，叫那些肮脏的人控制不住的靠近。

“从现在开始，你要找我二十七次。”

“……”

他当初不就是太依赖他，然后他转身又离开，自己才会这么痛苦的吗。

“……听到了。”

陈槐安以前脆弱的时候，恨的多一点。

“……”

其实迟潜现在的样子和他小时候在那个破楼梯里的样子不谋而合。

好的，祝大家天天开心呀嘻嘻——

迟潜没有说话，陈槐安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听到了吗？”

“陈槐安，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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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槐安僵了僵。

“迟潜。”

他求他，“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迟潜。”

陈槐安应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才慢慢从迟潜的额头离开，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害怕的时候，可以找我。”

玻璃渣里的糖，明天六一儿童节，就当是我送大家的糖果礼物啦——

迟潜愣了愣，问：“……为什么？”

现在——

“养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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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又长了，明天带你去剪头发。”他又轻轻道。

“你为什么一直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做裸模？”

他脑袋空白了一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想起那天画室里的场景，心脏就一阵钝钝的疼，他此刻只想叫小孩离那两个字远一点。

大家会不会看着心情好一点呢？

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现在的陈槐安对他来说，他只觉得疲于应付。

玻璃渣咱们把它摘出去嘿嘿

迟潜冰冷直白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耳畔响起。

迟潜无声的笑了笑，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陈槐安说的容易，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习惯还是毒药。

他只不过是习惯了把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嗯。”

“陈槐安。”

的雨声打在天窗上，迟潜下颌绷得很紧，没有耳机，男人的呼吸在黑暗中就更清晰了。

迟潜蜷了蜷手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帮助

所以此刻拿下来，迟潜也没有好受多少，反而像是失去了一个老朋友，留下他一个人面对一个难以面对的人——

陈槐安并不知道，迟潜觉得耳机戴着不舒服，并不是耳机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