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禾没忍住道：“所以你大学还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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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心里慢慢静下来。

程槿禾忙转身从书包里给他掏笔。

高二之后的日子，好像变得格外的快。

是答应，也是回答。

接下来一个月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我想让你去更好的。”他道。

简直不敢想明天老师看见会是什么反应。

“和我在一块不好吗？”陆祈川反问她。

程槿禾开始填写去林城艺术学院的表格，离期末也越来越近。

他眉眼中多了几分认真，在翻看她的错题。

楼道里很亮也很安静。

半会，理清了思路，转过头来和她讲题。

写完之后还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头道：“字不错。”

晚上回家，她把成绩拿去给陆祈川看。

结果他写了个亲笔签，陆祈川。

“我感觉我的试卷被侮辱了。”

她补充道：“你在我的卷子上签了陆祈川三个字，占了我写总结的位置，而且我们老师不让用修正液。”

陆祈川：“”

程槿禾：“”

“嗯。”他心情还不错。

程槿禾的数学成绩上升很快。

很温柔，像是刚盛上来的冰泉水。

陆祈川弹一记她的脑袋：“说什么呢，这是你师父我对你最大的认可。”

大家都在说，日子真快啊，一眨眼就要高三了。

期中考成绩下来时，她的数学居然得了一百零一分，班级第一。

死心道：“其实不一定非要给我补，我的成绩考艺术生的话已经妥妥的重本了。”

她捂住额头，沉默半会，开口：“陆祈川，跟你说个事。”

她看向他。

她觉得是自己变矮了。

只有他的声音，独属于男生清洌又带着点低沉的声音。

良久，她轻轻地说道：“好。”

程槿禾心里咯噔一下，怔怔的，手里早已翻出来的作业本被他抽过去。

“这张卷子订正完之后明天还得交给老师检查。”

他也盯着她，接着道：“比如北新大学。”

陆祈川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道：“带笔了吗？”

陆祈川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她看着他的时候，还得仰着脑袋。

他接过笔，把笔盖放在她手心里，然后在试卷上写字。

结果只能是，她在他的大名下面，用红笔写了三行总结。

陆祈川看题看得认真，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程槿禾专心地看着，以为他会写建议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