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冥绝这才意识到那笛声他听不见，但也不想让他误会，随即解释道：“我没和你开玩笑。”

然后她就离他们远去了。

仔细回想一番，微生冥绝开口道：“呃……笛声……算吗？”

透明柜子里的五官还能活动，看起来阴森恐怖，骸人心弦。

“呵，不知？”微生冥绝上前去拉住笙歌的胳膊，露出那双白到发假的双手：“你再说一遍不知道？”

微生冥绝在后面及时接住他：“你没事吧？”

面部被人撕扯下来装入柜子里，五官被人剥离身体，活生生的剥皮抽筋。

楚文豫将双手放在柜子边上，看着这些血淋淋的五官，一股不适涌上心头，将他逼退几步。

微生冥绝心里想着：现场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楚文豫一个活人，若是楚文豫不介意，那就无所谓了。

可笑，真是可笑啊！

笙歌好像恢复了一星半点的意识：“救我，救我们……”

只是那些声音对他的干扰太大了。

他能听出来，且能听得懂。

一个个狰狞着想要冲破桎梏，即便只剩下五官，即便知道没有生还的可能，还是要葬于碧海蓝天。

这是何其可恶，才能做到如此丧尽天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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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于烟花场所，多的是买卖交易，哪有人真正的怜惜过她？

这笑声既是嘲讽，又是自重。

回过头来不看那些五官，转头看向微生冥绝：“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微生冥绝：“……”

展示的不是普通的藏品，而是之前朝花楼的女子的五官。

“放我们出去……”楚文豫脑海中不听的出现女子们的声音。

楚文豫以为他在开玩笑，锤了他一拳道：“事态紧急，我没时间和司卿大人开玩笑。”

怜香惜玉你个大头鬼啊！

楚文豫点了点头：“介意倒是不介意，但是司卿大人得懂得怜香惜玉啊！”

这种声音绝望且沙哑，却依旧透着一线生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轻薄了人家姑娘呢！

这间屋子也变成了一间展馆。

微生冥绝没想到她竟然会玩这一招，这不妥妥的耍无赖嘛？

笙歌顿时跪地求饶，扯下的衣袍散落在地：“公子何必为难奴家？”

他放开笙歌的手臂，转而靠向楚文豫：“你介意吗？”

可原本在场的所有人都化为白骨，他们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听到怜香惜玉这四个字，笙歌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懒得和楚文豫废话，微生冥绝继续问道：“你们为何会进入生死楼？”

大喘了几口气后，楚文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