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巍峨，肃穆。

宣德门上。

“今儿皇上一直在御书房，刚才去了芳华苑……”

眼看着他往自己的脖颈上划过去的霎那，似乎是转头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

就在她看到的霎那，耳边一锐声过。

她扭头。

而那位也鲜少往后面的凤仪宫过来。

“嗯！”

宫妃们想要和之前一样晨昏定省，容纤月都派人打发了，一概不见。

容纤月眼看着容宗瑾把腰刀缓缓的抽出来……

眼看着他高高举起，往自己的脖颈上划过去……

距离宣德门的兵变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自从那夜过后，容纤月就待在凤仪宫，哪里也没有去。

容纤月点头，冲着她招手，“过来。”

表面上看，不再专宠，不再偏爱。

脚下如生了根，就是想要喘息一下，都乍然的困窒。

不止没有死，还手执腰刀挡在跌坐在地上的容相面前。

…………

旁边的人手执弓，正对着那个方向。

“……”

春桃走近。

先前她就看着那个方向，所以在他的手离开的霎那，那边的情形一下子就落在她的眼前。

一身宽松袍子的容纤月靠在软榻上，一边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边低低的说着什么。

春桃垂首，“蒙皇后娘娘挂念，奴婢只是有些不适，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紧抿着唇角，泛白的脸上双目红肿，显然是哭了好一阵子。

凤仪宫。

……

的瞳孔中，只眼看着他手里的刀刃划过。

整个后宫好像又恢复了皇后刚刚从冷宫回来之后的样子。

那个她以为已经血溅当场的人没有死。

鬓角整齐，脸色仍有些苍白。

那一瞬，那一霎。

明亮的日头照在宣德门的牌匾之上，映出一片的金碧辉煌。

春桃一颤，抬头。

容纤月用过了膳食，春桃进来。

太阳从东方升起。

香兰还没说完，容纤月打断，“本宫知道了！”

“皇后娘娘，用膳吧！”

文武百官，每日下朝，仍是从宣德门离开。

容纤月不说还好，一说，春桃喉咙里便是哽咽了。

那夜，留洒在宣德门外的尸体，血色也早已经湮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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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纤月喝完，放下汤盏，“春桃呢？”

宁神的檀香缭绕。

就在这时候，耳边低声。

宫门之上，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想要惊呼，想要去拦。

就像是慢镜头在她的眼前掠过。

香兰垂首，退到一边。

就像是沉重的历史，把一切都湮没包容，只冷沉肃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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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遮挡她的眼睛及时，她本来什么都看不到的，可也就是她的眼前刚被他的手掌遮挡，就听着他低低一声，遂，眼前再度明亮。

“闭上眼睛——”

香兰接过来汤盏，“奴婢这就去叫春桃！”

眼前一片黑暗。

香兰过来，奉上用膳前用的汤羹。

发生了什么？

“可是病了？”容纤月问。

鼻端，血腥，隐隐深浓。

就是偶有过来，也是在其他的宫妃宫嫔的宫里坐一坐，然后就又匆匆的离开了。

容纤月闭上眼睛。

可喉咙里发哑，什么都发不出。

连春桃都觉得难过，她又何尝好受？

容纤月扬了扬下巴，“抬起头让本宫瞧瞧！”

她心头一惊，再往那边看去。

容纤月点了头，接过来。

那正执刀拦在容相跟前的

…………

容纤月微微拧眉，眼中也不由的凝上湿痕。

原来每日容纤月都是派人给前面的那位送汤羹，现在也不送了。

容纤月看着心疼，拉着她的手，“傻丫头，哭什么……”

暖意袭人。

虽然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可语音喃喃。让人听着安心。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心里难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