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的上颚骨与下颚骨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在说话，但莱米听不懂。

空气寂静下来。

埃尔维斯捕捉到这细小的声音，顿时警觉，厉声道：“谁？！”

塞尔斯带着他的手到唇边，低头在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今晚还去蹲守吗”塞尔斯问。

不是错觉。确实有什么东西潜入了他们房间，听动静好像是在翻找什么。

塞尔斯沉默片刻，摇头，“我也不知道。”

莱米猛然睁眼，金黄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夜幕降临，莱米窝在赛尔斯怀里，呼吸平稳。

借着月色，前方的骷髅泛着莹莹白光，正是亡灵。

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塞尔斯努力抓住。

埃尔维斯听了后脸色阴沉道：“知道了。”

安静的环境突然多了些窸窸窣窣的噪音。

莱米又发起了呆，塞尔斯拉着他的手捏了捏。

那骷髅走到埃尔维斯面前跪下。

他转身欲走，衣襟却带掉一块石子，石子顺着斜坡滚进血池。

莱米捏紧拳头，有些愤怒又有些伤心。

已知延长寿命的方法有两个，一是与龙族结契，但这不可能，莱米记得所有龙结契的时间和对象，其中可没有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站起身，一身皮肉光洁如孩童，他披上衣服，随口道：“去把东西拿回来。”

莱米叹气：“不去了。”

一具具骷髅应声而起，莱米心沉了沉。

“不对啊，若是这样，老师怎么还会与平常人无异？”莱米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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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米半阖着眸子，等到那东西离开，又悄无声息地跟在它们身后。

那么就只剩转化成亡灵这一种办法了。

起来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不过我总觉哪里不对劲。”

“年龄！是年龄！”塞尔斯突然出声，“我们都下意识忽略了他也是人类，人类寿命有限，即使呆在摩洛拉岛，也不会有人能活一千年以上。”

到底是哪有问题？塞尔斯垂眸思索。

莱米回神，疑惑地看了塞尔斯一眼。

一连两个月都毫无发现，如果不是埃尔维斯藏得太好，就是他真的无辜。

骷髅晃晃悠悠骷髅晃晃悠悠进了藏书室，莱米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只见骷髅在墙边按了什么，那墙“轰隆”一声裂开，露出窄窄的甬道。

他的老师居然真的……

埃尔维斯缓缓开口：“找到了？”

甬道往下延申，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头。莱米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埃尔维斯泡在血红色的池子里，身上的皮肤溃烂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