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谎言并不高明，如果褚荀愿意去调查，肯定能查清楚。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真的还能去思考吗？

褚荀那样冷静的人都被他气昏头了。

小满的初恋

江昼漫无目的地大街上闲逛，他开始思考人生。

褚妈妈喘过来气了，把女儿护在怀里，“你不是喜欢小荀吗？你为什么要碰我的女儿？江昼，江昼，你——”

他想要说点什么，又憋回去了，嘴唇颤动，指甲把手心掐出血，尖锐的疼痛让他理智回笼。

被赶走也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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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己滚吧。

褚荀忽然叫到他名字。

“江昼。”

就算遇到个褚荀这样好的人，他也抓不住。

江昼笑不出来。

褚荀琥珀色瞳孔间的野火好似熄灭了，变得如寒潭一般冰冷，毫无温度，眉眼间难掩疲倦，“江昼，你先出去。”

江昼带着小熊离开了这个地方，自己坐车回了老家。他家可以坐高铁去，但现在是春节，一票难求，江昼选择了坐车，转了很多个站，历经一天一夜才回到老家。

—

褚荀应该会对他很失望吧？

一时间屋内暗潮涌动，众人心思各异，没人开口说话。

褚湘还在哭，瘦弱的肩膀稍稍抖动。

江昼想起来自己买的玩具小熊，遗落在刚刚喝酒的地方了。他慢吞吞地走过去，一个街边小摊子，老板一见到他就笑，“诶，你下午掉东西在这里了。”

如果他的离开对褚荀来说是件好事……

江昼眼神空洞，没什么情绪，“做了。”

他无意识地揉捏着小熊的脸，没忍住落下眼泪，赶忙把脸埋在小熊毛绒绒的身体里，假装自己没事。

江昼感觉时间好像静止了，这一刻，他什么都听不见，时间变得那么缓慢，明明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结果还在原地打转。

江昼眼眶瞬间红了，这个人之前说要当他妈妈啊。

“你、你……”褚妈妈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晕过去，女佣及时护住她，不停地给她顺气。

她教养良好，说不出什么恶毒的话，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在得知自己女儿出事以后，她的愤怒和失望难以压抑，颤抖着说：“你简直是个畜牲……”

他的人生就是一塌糊涂。

而且褚荀也没理由要理解他。

两个字，操蛋。

双洁，不会虐，马上就能解开误会～

他伸手接过那个毛绒玩具小熊，手感一如既往，短短几个小时，他的心境完全变了。

江昼下意识抬起头，茫然然地和他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