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拿着手机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商岷身影出现。

“不是，”齐于摇头，只是这铃声越听越觉得耳熟。

齐昱拿着手机和林双面面相觑，最后笃定地说。

商岷身形高大，俯身下来，一下将齐昱整个人都环住，浅淡的甜香混合沐浴露的气味笼罩着他，温馨柔和，

电话那头声音遽然停住，两人都没说话，只剩下两道浅浅的呼吸，

“喂，你好，我是……”

齐昱有些难过，借着黑夜掩饰，他递出手机一瞬间，眼眶一下变红了，喉结滚动，克制住从心底涌上来的酸涩。

他傍晚穿的t恤已经换下，变成蓝色丝质短袖睡衣，头发湿润又凌乱的搭在眉宇间，成熟气质减少，多了些青春少年感。

商岷伸出手，齐昱将手机往前递。商岷却没接手机，而是一下将自己拥入怀里。

“你电话？”林双看齐昱。

齐昱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上他说话都带上颤音，

“我过去拿吧，大概十分钟后。”商岷声音微哑，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齐昱之前特意观察过商岷私人手机和工作手机，对他手机很熟悉。

“给。”

林双表情裂开，扭着脑袋四处看，沙发、桌子、地上都没有，

“这是商岷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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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就在两人耳边，齐昱还算冷静，顺着声音慢慢找，最后在掉到地上的外卖袋里找到手机，上面来电还在跳动。

但是，或许就像那些人诅咒的那样吧，他活该一辈子得不到幸福，活该一辈子孤苦伶仃。

齐昱愣了下，这才将手机放下，良久无言。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希望有个人陪着自己。

林双说的话不无道理，齐昱犹豫一下，手指一滑，接通电话。

“别伤心。”

“商岷，是我，齐昱。”

齐昱将手机递给商岷，此时距离两人分开也不过一个小时而已，但是暧昧温情变成疏离尴尬，

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齐昱咬咬嘴唇，开口，

商岷挂了电话，往下看一眼，长长叹息，澡是白洗了。

这莫名其妙的香味，这破破烂烂的人生。

“也不是我的，这声音哪里来的？”

又匆匆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商岷这才出门。

了。

“啊，那这电话没备注，估计是他自己打的，你接试试。”

过了会，齐昱率先开口，“你手机掉在外卖袋里了，要我给你送过去吗？”

林双走到齐昱身边，神情逐渐惊恐，看样子是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十七八部恐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