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在心里迅速整理了慌乱，之后转身挂上了温和灿烂的笑容。

林山海姚天一都赶紧过去拉住他查看。

终于到了凯旋归朝的时候。

“怎么了？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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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这里痛苦万分，心里像刀割一样疼，无法接受将军回去就将娶妻生子。

“将军。”

“你怎么了？”

回城之日，次日完婚。

“阿煦。”

“祁墨！”

而那具女尸听见这话，缓缓的转过了身子，那被河水泡的发白的肤色呈现一种诡异的青白，她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

在那混乱的思绪缠绕中，他发出了痛苦的一声大吼。

程阳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眼前是一片荒芜的战场，他自己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吹着边塞干燥的冷风。

惨白的脸上惊惶又惊喜。

一双血红的眼睛看见了祁墨。

延峰大将军英勇无双，为家国洒血付下功劳，陛下感念延锋今年二十有四还未成婚，特将吏部尚书之女江婉柔赐婚。

程阳居然知道自己在叫谁，他叫的是自己忠心耿耿跟随了四年的大将军延峰，而他们征战四年，大胜四方。

“他叫延峰。”

他不自觉发出了这样一声称呼。

那盔甲上遍布伤痕，似乎在战场上厮杀已久留下的痕迹。

程阳红着眼转眸看向那张覆满金属纹路的盔甲面具，听见对方沉沉倾诉。

祁墨感觉自己头脑都要炸开，一张张脸和画面在脑海里拥挤进来，铺天盖地的情绪像是要撑裂他的脑袋。

却没有半分喜悦在程阳的心里出现。

“延峰！”

只因为，归朝圣旨中，还宣读了赐婚的圣意。

“祁墨！”

祁墨痛苦到无法保持冷静，他狠命的甩开旁边人的手。

程阳的心里恐惧非常，他奋力去追，却被坚硬冰冷的盔甲拦挡住。

然后程阳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和精神，整个人意识全无。

“程阳！”

程阳紧紧攥着，耳边呼喊都那么不清晰。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是带有独特的沙哑的。

在几个人惊悚的注视下，突然就睁开了。

“祁墨！”

他不明白这种难过是从何而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竟然穿着沉重的盔甲。

就在几人惊慌的追赶下，迅速掠过那个女尸和盔甲将军，跑向了另一面的石门。

祁墨头脑钝疼无比，他紧紧攥着程阳的手，把程阳攥的生疼，但耳朵里全是呜呜嚷嚷打打杀杀的动静。

心里竟然有种难受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