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海棠，与你，甚配。”

“欢欢喜欢吗？”

云水阁，风雪霏霏。

慕清野抬头看着外面的漫天风雪，起身把狐裘披风披在孟寄欢身上，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他腰上，十指相扣，身上的衣物早已不见踪影。

两人相视一笑，视线重回棋盘上。

二人借着风雪，对弈亭中。

桌上茶香四溢，香炉烟雾缭绕，不断吐出绵绵云雾，渐渐在寒冷的空气弥散开来。

孟寄欢在棋盘上落下一白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雪中的海棠。

偌大天地间，他们眼中唯余彼此。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孟寄欢脸色微微不自然地问他。

孟寄欢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扬唇而笑。

“在下界等你那三年。”闻言，慕清野心满意足地用修长指尖轻轻挑开他的衣裳，露出里面的雪色春光。

一场专属于孟寄欢的雪。

红衣墨发，成为这弥天雪白里的一抹亮色。

慕清野笑道：“你以前明明最爱悔棋了。”

“喜欢。”孟寄欢回。

“我还学了很多，相信欢欢会很喜欢的。”

“我们一个一个试……”

“欢欢就不能让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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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慕清野突然放开他的手，从身后拿出一枝海棠，递到他面前。

一经打听才知，是魔神亲自为神阙宫那位大人下的雪。

虚空被浓雪泼做素白，两人打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牵着手在雪中漫步，一步一个脚印。

大雪将整个神阙宫裹上一层雪白，在天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

——喜欢吗，我为你下的这场雪。

“嗯。”孟寄欢笑着点头。

——喜欢这场雪，更喜欢为我下雪之人。

清莹秀彻，娇美绝俗。

孟寄欢轻咬着唇，小声喊了一句：“……夫君。”

慕清野轻轻用指尖捻起一粒黑子，缓缓地将其放置在棋盘上，抬头看向院中那棵被雪覆盖的海棠树。

是偏爱，亦是浪漫。

长羽跟赤灵在不远处的雪地上撒泼打滚，玩得不亦乐乎。

他这一笑，旖旎风光瞬间便失了色。

“都说了是以前。”孟寄欢脸不红心不跳地喝了一口茶，慕清野又拿以前的事说他了。

三月后，万年不下雪的上界竟然飘起了漫天飞雪。

不多时，棋局胜负已分。

“欢欢，叫夫君。”慕清野低下头，在他眼尾那颗红痣上落下一吻。

“走，带你去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