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他说。

他一字一句：

“不要总是一个人藏着憋着，我早就长大了，可以听你说啦。”

江城勾唇：“嗯。”

颂希好像想起来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连你都还是初中生呢……”

他的身体完全怔住了。

不等他说完，颂希伸手，直接搂住他的腰。

颂希心痒难耐：“所以，秘密是什么？”

因为很少哭，所以看不得他哭。

他的气息汹涌而来。

纤细的肩头被他的手掌握住，轻轻推开，将这原本简单的动作做得艰难而生涩。

“哥。”颂希愣住了，“你、你哭什么啊？”

可是，却并没有搂回来。

“哥，我在呢。”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在那个废弃火车站，带着我自制的金属探测器探险，然后你爬火车的时候，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的事情？”

这是哪一年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事情？

在城市的高空，甚至趋向于静谧。

“……”

“小希在呢。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跟我说好不好？”

颂希被他搂紧了一瞬间，就松开了。

江城：“全部。”

颂希抬眼：“秘密？什么秘密？”

然而，不小心一眨，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在这样的伟大城市，那就是霓虹色的泪痕。

“那你记得，你从火车站摔下来之后，我帮你擦酒精，你疼得一直在哭，就把所有的香蕉味口香糖都嚼掉，然后吐在我鞋上了吗？”

颂希本来还想给他一展歌喉，闻言：“……嗯？”

江城放在脸上的情绪很少，更别提哭。

江城弯眸，风吹得他发丝散乱。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

颂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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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希愣住：“哥？”

“小希。”

的黑眼睛中，却掉不下来。

“嗯。”江城轻轻笑起来，“很久了对不对？”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用口袋里所有的硬币，在小卖部买了香蕉味的口香糖，说要分我一半？”

颂希懵懵地对上他的脸庞，发现他的泪水早已滚落。

“小希。”江城打断她。

她把下巴放在他的肩窝，轻轻说：

没有泪水，只有泪痕。

没有回答。

可是，跟着他的声音，记忆得到回溯。

“所以，我要说的秘密就是——”

“……”

他说：“不是哭……”

“是啊。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

嗯？

颂希再次开始试图幽默：“来吧，我抱着你哭，哭完就好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力去疲惫！”

颂希：“哪、哪种喜欢？”

听他这么说，颂希不好意思地笑出来：“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

江城面色平淡，似乎准备否认这个情况。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想了想，颂希摇摇头。

半秒钟，不多也不少。

突然地。

就像一个人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