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预皱着眉头，往门口走了几步，拖着嗓门:

纪预低头去闻了闻，不知道是他鼻子的问题还是花的问题，玫瑰的香气在他鼻尖打打折扣。

也许是他天生就缺乏对花香的敏感度吧。

而后他这才放下了心，挺胸抬头得走向梁策的院中。

梁策连忙抬起手，纪预以为梁策要去拿花，笑得更灿烂了。

梁策勾唇，他的金瞳被鲜红的玫瑰映成了橘黄色，格外好看。

他咬了咬嘴唇，试探得喊道:“师尊？”

今日是他的生辰，并没有纪预想的那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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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预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纪预的手上裸露着格外刺眼的血痕。

“这是什么破香，这么难闻。”

“听见了听见了，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他微微抬眼，却将目光停留在了纪预的手上。

梁策也没有特意安排什么，依旧按照每天的惯例拿着本纪预字都不认识的古籍翻来覆去得看。

爱徒

梁策先是往后仰了一下，而后又凑上去开始打量起来。

血痕不长，但数量多，划得很深。

梁策还是与往常一样。

“啊嘁！”

“师尊！”

然而气还没换完，眼前就映出了一片红色。

“师——尊——”

纪预嘴里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得捧着那把玫瑰在石子路上轻盈得走着。

纪预换了口气，准备再提高些八度。

他连忙避开梁策灼热的目光，猛地将手中的玫瑰举到梁策面前。

可谁知梁策却一把抓住他的手，静静端详起来。

“果真来送我玫瑰了？”

梁策略微弯腰，盯着纪预的眼睛:

看了看飞快拉着许安从后山飞奔了回去。

他没有穿新衣服，依旧是那一身蜀锦暗红色长袍，仿佛只有这么穿，才能显得他头发白。

清晨的露水依旧残存在玫瑰花瓣上，玫瑰显得更加鲜艳可人了。

纪预揉了揉鼻子，攥着大巴玫瑰绕着整个屋子走了一圈。

纪预站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师尊显然不在。

纪预停下脚步，站在院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脚入内。

纪预回去的时候特地留意了小师叔的院子，格外安静，估计问题不大。

纪预下意识又举高了些:“九十九朵，一朵都没有少！”

他轻轻打开炉盖，用镊子将香压了压:

无人应答。

他提高了些声音。

书案上的香炉燃烧得正紧，淡色的烟透过纪预的发丝飘向上空。

依旧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