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激的时津在他背肌抓出证据。

时津安静接纳着谢归此刻不算平稳的情绪，直到感觉到脖间有一滴热泪，他瞳孔被烫的一颤。

在路灯亮起之际，他又温温柔柔地亲吻。

“现在走到你面前了，可以亲你一下吗？”

嗯？

“时津，你知不知道——”

“我不做行不行？”

十九年前，他们的人生在这里被调换，交错着。

时津轻呵一声，胳膊勾住他脖颈，旋即将谢归推开。

“蜻蜓点水呢？”

谢归抬起头，他已经不止眼尾猩红，整个眼眶都泛着淡淡的红，他温热指腹轻轻摩挲着时津眼周的肌肤，缓缓说：

“不行。”

被摩挲的痒意让时津闭眼歪头，再睁眼时，谢归的俊脸已经在他眼前，他询问：

“我要说不呢？”时津说。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时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十二岁，你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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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抵在了座椅上。

“第二次见你的时候，你十五岁，还是不认识我。”

一颗棋子有了心跳，他的心跳声就与棋盘产生共振，棋盘如两悬崖峭壁之间的桥，轰然断裂。

“第三次见你，你十八岁，依旧不认识我。”

时津晃动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中心医院，“中心”这两个字儿还是坏着不亮。

“第四次，十九岁，你终于开始找我了。”

“看哪里？”谢归不满的喑哑声传来，将时津的头转过来，“只准看我。”

他学不会大大方方去表达感情，那从现在开始，就努力学。

“嗯？”时津疑问。

在每一个路灯熄灭的暗黑空隙，谢归总会突袭一下。

谢归轻轻吻了吻他的锁骨，哑声说：“遵命，我的少爷。”

谢归抱紧了时津，将头埋在他温暖颈窝中，闷声道：“时津，我想他们。”

等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话术，谢归已经轻笑着将两人位置翻转。

他一直以为没有心的谢归，竟然哭了。

“也——不——行。”

车窗外的路灯依旧一闪一闪明明灭灭，明灭的节奏和车身的节奏竟然共鸣起来。

“通向你的路，很难走。”

如今，他们的人，也交-错着。

他所有的计谋，都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谨慎，却还是轻而易举地溃败于时津的信息素之下。

“吻一下呢？”

时津轻“啊”了一声，他的第一次见面，原来已经是谢归的第四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