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oga的吗？”

小时候他就爱跑来找时斯玩，但他太闹腾，唯独下围棋时，才能得片刻安静，所以他家里才多了这么一套棋具。

时斯笑，“你越来越像一个核心强大的掌权者了，以前的你还会被我的话带走。”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时斯语调不急不缓，落下的黑子也坚定有力，“在你分化后的失控期，有人帮你控制了你失控的信息素，你——记得是谁吗？”

“嗯，上次我记得是平局来着，换一下黑白子位置，或许有不同的出路。”

“说不定这点就是被你训练出来的，我应该感谢你。”时津接话道，“说来我也好奇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宁玉琴调换了我和谢归以及她对我亲生父母动手的事。”

时津坐了下来，他之前选的黑子，这一次，他选白子的路。

“但一般情况下，分化为a或o后，普遍都会控制不好信息素，会有近乎一周的信息素失控期，尤其是oga，腺体处会非常难受，可你在分化后的第三天就敢出现在大众眼皮子下，甚至表现的和常人无异。”

和，这棋子是时斯找人定制的，每一颗价值近万。

时津拿子的手微顿，他没有预料到时斯会谈论这件事。

“是啊。”时津附和，“你何时知道我是oga这件事，我清不清楚，同样不重要，事情已经发生了。”

那时可没这么多糟心屁事，下棋就是单纯的下棋，不像现在，彼此心中都存着八百个心眼子。

两人杀了几回合，时津开口说：“今天找我来，是因为网上爆出的你母亲的一些事迹？”

时斯顿了半秒，掀眸看着对面人，对面的人微垂着首，目光认真看着棋盘，五官一如既往的精致惊艳，银发耀眼张扬，微风从半开的窗户吹来抚动他头发，这份柔软中和了他的张扬，却添了几分桀骜不羁。

“我记得是你刚过18岁生日不久，你说你分化了，你隐藏的实在好，一点儿信息素都无法让人嗅到。”时斯缓缓说道。

时斯望着他，“白子是我之前下的位置，你确定要换？”

时津看了眼残局，都有点记不起上次和他下棋是什么时候了，一年前？还是两年前？

时津面色如常，但内心已然惊涛骇浪，“这是我的私事，况且，这件事和你何时知道我是oga有关吗？”

“与她无关。”时斯淡定地继续落下一子，“长辈的恩怨，我们无权参与，就是找你叙叙旧罢了。”

两人在棋盘上博弈，同时，也在言语上博弈。

时斯没有再说什么，拿起黑子，落下一颗一年前就该落下的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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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斯说：“知不知道的，现如今看来，重要吗？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