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缺。”

他咳了一声，撑着床榻坐了起来，转头刚想在桌上拿杯水喝，就和墙边立着的人对上了视线。

姒荼不信邪：“武功秘籍你不想要？”

楼岸也不过是个少年，就算再厉害，哪能就真的看淡世俗，脱离凡尘了。

楼岸回忆了一下，道：“找过我麻烦的，的确有。”

下一秒，楼岸就十分真诚地开口：“但，他们打不过我。”

楼岸眸光动了动，才又道：“自我娘离开后，我就搬来了这里，这里很清净，更适合练功。”

“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大事”

“楼家藏书阁里有很多。”

楼岸看着姒荼泄了气似的表情，有些好笑：“嗯姜茶，其实你不必想着报恩的。”

“顶多”楼岸想起了那天抛的铜币：“算是顺应了天意。”

好的，他的确是昏了头了，都忘了这小子功夫不错。

头。

也对，他昏了头了，这个问题和上一个不是一个答案嘛。”

也对，楼家好歹也是个百年大派。

楼岸今日穿了身绯红的衣袍，腰封花纹繁复精美，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他抱着双臂往墙上这么一靠，十分打眼，像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俊俏少年郎。

他也有所求。

姒荼不甘心：“那总有惹过你、找你麻烦的草包吧，欺负你的人，你不想教训回去？”

姒荼眼睛一亮。

姒荼扯了扯嘴角，突然想起什么来，问他：“不对啊，你若是真的过的很好，好到没什么愿望的话，怎么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好歹是楼家二公子。”

说出来，也只会平添烦恼罢了。

“我最初是想着远离那些不相干的人，他们真的很吵。”

只不过他想要的，或是天涯海角，或是隔了阴阳，超越了六合，无法对人言，也不可对人言。

姒荼没精打采：“那怎么行，有恩不报非君子所为。”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君子。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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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姒荼敏锐察觉到楼岸的犹豫，他心思玲珑，从小就是个人精，稍微联系了一下，便也明白了。

姒荼惊讶地睁圆了眼：“摇头是什么意思，没有吗？”

凡是人，都会有所求，只是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楼岸看着姒荼一下子变圆的眼睛，没忍住弯了弯嘴角，又认真道：“真的没有。”

姒荼迷迷茫茫间睁开了眼，看着全然陌生的床榻，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客舍里。

姒荼继续：“那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