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才是那人该有的样子。
【不,师、师尊,徒儿……有想的。】
……
那人该是一袭月影白袍,长及膝的云发应该被梳成整齐的发髻。
……可那人是谁?
【既然师尊不信,那弟子换一种说法。】
却不再是因为白色的光晕,而是因为那续起的滚烫的眼泪。
那人的面容是他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轻易描绘下来,几乎已经彻底融入到他的骨血里。
【月白仙君,您这是上哪捡来的小童?生得好生可爱。】
他怎么就忘记了……那是他的男朋友……
……不。
【在外历练数日,你可曾想我?】
那双漆黑的眸子该是斩断一切凡尘的淡漠冷然,身上也不该有淡然以外的情绪。
【师尊。】
【那童子命可真好,竟得了月白仙君的青睐。】
【小折。】
【是……仙君。】
【错了,该改口了。】
席卷的疲惫和疼痛让陆折昏昏欲睡。
剧烈的反抗意识让他浑身颤栗起来,白色的巩膜也充斥起红血丝。
【阿折,你在说什么……】
【听说了吗,月白仙君又要收徒了,是那先前捡来的童子。】
不该是这样的……
……不是的。
……
……男朋友。
为什么他记不起来……
或许是他的执念太过强烈,层层光晕下,那人的面容终于彻底暴露在他的视野下。
【近日你怎的日日都被师尊叫去寝殿,可是罚你了?】
-
……白舟。
他记得……
……
陆折好不容易清晰的视野又一次陷入了模糊。
那头墨发也不该那么随意地被束起……
【罢了,本座不该逼你的。】
【阿折,本座心悦你。】
【徒儿也是心悦师尊的……】
……
那明明是他的……
【今日起,你便是我沈白舟的关门弟子。】
……
……沈白舟。
【当真?】
【……嗯,真的。】
【师尊,这不合礼数。】
【师……师尊。】
【师尊,我……】
不是这样的……
【没、没有为何……师兄莫要问了。】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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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没……不是的。】
不……
【嗯。】
【那是为何?】
可他却拼了命地想要看清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