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对不起，现在你记起来了，所以你打算……”

这一刻，一泻而下。

“对……不……起……？”沈白舟薄唇微动，带了点不可置信，又似乎带着痛恨，要把这三个字嚼碎在嘴里。

过去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远比崩溃还要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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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说……对不起，因为你想起来了，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作不得数了？”

甚至已经悲凉到哭不出来的境地。

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朝着一个答案并进。

陆折被沈白舟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眼泪生生卡在了眼角，哭得不上不下就这么被沈白舟吼懵了。

“陆折……你不能这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可这一刻，是被硬生生一瞬间覆灭得一干二净。

不能食言，不要食言……

到了最后，沈白舟就只能发出气音，尾音的语调更是哑得厉害，颤得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了……不要再这样对他了……

他握紧拳头，双目赤红。

那是经历两世的忍耐。

不可以骗他的……

“你是不是要说……对不起，那是因为你失忆，其实你是不喜欢我的，你准备要把那些给予我的都收回去。”

“是不是要说……对不起，因为那是你失忆后做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都当不得真了？”

而所有的情绪都在后知后觉，沈白舟误会了他的意思后，彻底凝固。

“……不要我了。”

沈白舟：不黑化一下那就说不过去了啊：）

沈白舟深吸了一口气，他忍耐到了极限以至于浑身都在颤抖。

明明答应过他，之后的每一天，对他的喜欢，给予他的东西，通通都不会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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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答应他了……

陆折在哭，可沈白舟的心在滴血。

过去他的理智或许是被一点点挑断。

沈白舟不受控制地朝后踉跄一步，堪堪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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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说……对不起，你都想起来了。”

“……不要。”沈白舟摇头，最后的话几乎是吼着的，“不可以……不可以……不能……”

“……你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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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什么？”沈白舟像个游走在忘川边的孤魂，已经听不到意识不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陆折，你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