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见到姜云姝那一刻起，似乎就不时会生出这样奇怪的感觉。

胸腔内的心脏怦怦跳着撞击着他的掌心。

他按照姜云姝的吩咐收拾干净了。

没有缘由的，不是害怕，不是慌乱，好似仅是因为即将见到小姐的紧张心情。

沈度一身黑衣几乎被笼罩进黑夜中看不清晰。

沈度蓦地从思绪中回神，一抬眼就对上了姜云姝站在门前看来的目光。

直到院中下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灯火都点燃，院子里亮堂起来，但其余人都纷纷离去了。

他下意识垂头在自己衣襟一侧嗅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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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明白为何她没有直接将他驱离。

叫人即使知晓他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也仍旧忍不住将目光黏在她的脸庞上。

是他以言语难以形容和描述的那般美丽。

院子里极静，仅有晚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他自己的呼吸声。

院中的湢室亮着灯火，从外看不见内里的情况，但他知晓姜云姝就在里面。

姜云姝吩咐了院中下人在院内准备好灯火，这便舒坦地回屋看了会绘本。

待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姜云姝也刚从湢室沐浴完。

屋内湿气从她身后蔓延开来，让她看起来好似从仙境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这很奇怪。

什么也没闻到，才不安地又重新站直。

沈度身体紧绷地站立着。

示着今夜大抵无月。

院中“吱呀”一声开门的声响格外明显。

他仍是不知她今夜唤他来院中干什么。

沈度发现，自己的心跳又一次加速了。

她一身浅蓝色褶裙，沐浴后的长发仅简单地挽在脑后，落下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扫在她腰间。

可见到姜云姝时，他心跳漏跳了一拍。

她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是一种不可抑制的吸引力。

清秋在她穿衣时来到门前禀报：“小姐，沈度来了。”

为了留下，她需要他做些什么呢？

他家中清贫，父亲好赌，母亲身子弱，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让他感到陌生怪异，又躁动酸涩。

所以这是他仍旧有机会留在姜府吗？

在此之前，沈度从来都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想除了赚钱以外的任何事情。

可刚沐浴后的清爽似乎就要被并不平稳的呼吸扰乱，甚至渗出紧张的汗水来。

家中的重担几乎全落在了他身上。

沈度无意识地抬手，直到掌心贴在了胸膛上。

姜云姝眼眸一亮，轻声应道：“好，让他在院中等我，让其他人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