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椅背上，敞个腿，清了清嗓子：

“插队多不好。人家也都等着呢。”桑未眠还是阻止他：“不用了，我等一下，我……我想多坐会。”

他这人惯会给人扣帽子的。

桑未眠摇摇头。

他猜她大约有点紧张。

她就这么坐着，逗她都不说话了。

桑未眠：“那你怎么不在自己脑门上贴一个‘我旁边那个女人不是我女朋友’的字条。”

顾南译站在她身边，试探地问她：“那你要不玩会手机？或者看个报纸？我看那儿有幼儿杂志，适合你。”

“这边。”他出声叫住她。

他阴阳怪气的。

是你说的嘛，让我解释一下。”

桑未眠和他讲不通，她往前走。

护士小姐姐一脸温柔地说：“要排队在外面等一下哈，叫到号了就可以进去了。”

顾南译：“干等着多浪费时间，没事，杨老师自己人，一句话的事。”

桑未眠：“不是你说你早忘了吗，我还记得这个干什么。”

“哎，你说对了。”顾南译转过来，“桑未眠，你适合在你脑门上贴一个‘我桑未眠从来没有和顾南译谈过恋爱’的字条，让全世界都知道。”

顾南译收回要走的身子：“行，那就等一下。”

顾南译瞥她一眼：“你黑历史是吧？”

顾南译：“行呗，咱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咱俩可真豁达，灵隐寺修身的和尚都没咱俩豁达。”

两人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坐下，顾南译拿出手机：“我给杨老师打个电话。”

人虽然坐在椅子上，但脊背去却没放松，只是紧绷地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

顾南译显然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要是还有谁挤到你了又和我说不好意思踩到你女朋友了呢？我懒得一个个说。一劳永逸。”

桑未眠点点头，然后没动了，坐在那儿等着。

“要等多久？”顾南译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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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知道他去安排让她早点进去，她喊住他：“不用了，前面也没几个人，我等一下。”

桑未眠不知道顾南译又抽什么疯，她轻声嘟囔句：“这事为什么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

一劳永逸。

顾南译拿了她的单子去护士台扫了个码。

顾南译也没想到今天做检查的人有这么多。

护士看了一下电脑上的名单，继续带着笑容回答他们：“大约四十分钟的样子。”

顾南译回头看她那个样子。

她只得又回来。

桑未眠：“那你也不用这么大声，你和那个阿姨说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