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门铃,见她没有反应,又叩动指节,敲了敲门。
黎羚气笑了:“你还有脸说,你是狗吧。怎么不买点狂犬病疫苗。”
“我买了粥。”
金静尧往前站了一步,低下头,用力地按住了门框。
他倒是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站得也很直。这就更气人了。
晚霞和微风飘荡。
过了一会儿,黎羚收到金静尧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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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粥和药都在门口。”
并没过多久,甚至还不够黎羚仔细地欣赏完金静尧的画,门铃就响了。
门后的景象令人吃惊。
看起来很张扬,很堂而皇之。
溜了溜了。
“下次不会了。”他说。
“滚。”她恼羞成怒道。
黎羚没有忍住,又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很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意,这句道歉听起来会更有诚意一些。
黎羚:“……”
她装作看不见他,立刻要把门关上,一边关门一边自言自语:“什么东西,好大一个,好晦气。”
说完,黎羚转身走进卧室里,故意将拖鞋在地板上耷拉着,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对不起。”金静尧说,“我太失控。”
他竟然像想起什么,抬了抬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
就这样短短的一句,别的什么都没有。
邻居的优越性在此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她把门一关、再一开,就回到了安全的家园。
门背后静了静。
黎羚确实非常饿,饿得胃都要烧起来。等待片刻后,她从卧室里轻手轻脚地出来,拉开门。
她冷酷地宣判:“没有下次了!”
这会儿他是没笑了,但他不笑的样子更让人害怕。
他脸上竟然没什么表情,还是同样平静的语气,问她:“饿不饿。”
黎羚还是不理他。
黎羚:“……”
金静尧站在门口,语气平平地说:“你偷了我的画。”
黎羚:?
可能也没有那么安全。
金静尧说:“不滚。”
要死了,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他一直看她。
黎羚:“……”暗爽了是吧。
她十分艰难地、如同关节错乱的僵尸,爬行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金大导演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外。
足以看出这个人很狡猾。
还想下次,别做梦了。
顿了顿,又说:“还有药。”
这似乎还是事发之后,他们的第一次对视。
粥和金静尧一起从地毯上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