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金色系统，你的代号是——？]

贺霜风原本平静而略带疑惑的神情化作乌有，冷厉的目光扫向了半空中的光点：“我是不是人，难道我还不知道？”

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了光点核心的形状，那不是一个圆点，而像是一块不规则的……物体？俄罗斯方块？

手中的金色系统提醒道。

[这里不是交流的场合，你跟我来。]

“enter？”

[……]

对方开门见山、并不客气，贺霜风心底冷笑，表面上却丝毫不显：“你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能听到你的声音？”

[说谎。]

贺霜风手心传来钝痛，他低头查看，看到湿润温热的血液从紧紧合拢的指缝间渗了出来。原来他受伤了，却迟钝地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空间有问题，还是他的感官已经失调。

贺霜风蹙眉：“你在说什么？我不是系统，我是人……”

[准金色系统，这个蓝本世界马上就要崩溃，你是否清楚这一点？]

“猜猜，我去洗手间。”贺霜风保持镇定，低声对辛猜说道。

该死，这些玩意儿怎么不停地过来，是把他们的这里当成风景名胜了吗？

贺霜风脸色冰冷，骤然发难，伸手成爪，朝着空中的光点掠去，

金色系统不避不让，被他紧掐在手心，可下一刻，贺霜风就意识到自己失策了。

“外星人？”

光点被不断转动的金色光晕包裹着，它停在贺霜风面前，大约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这里是……？

金色系统一口否定。

什么东西？

比起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贺霜风更想要知道自己怎么回去。

“一片胡言！”

这个新的系统能扫描到贺霜风的“等级”，他却不知道对方的编号，恐怕能力在他之上，但他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将这东西解决掉，否则辛猜一定会出来找他。

世界的喧嚣被隔绝在裂缝之外，贺霜风漂浮在半空中，谨慎地观察着这个异度空间。四周像是铺着一块又一块黑色的幕布，幕布上交织着不停变化的彩色晕光，以蓝、紫、青为主，类似于某些科普照片里合成的宇宙。

辛猜像是没听到，贺霜风等不及他回应，就想要直接出去。可当贺霜风躬着身体、小心地站起来时，辛猜却忽然像醒过神，抓住了他的手，仰头看着他。

“我去洗手间。”贺霜风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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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贺霜风又不傻，“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辛猜这才松开了手。

这个金色系统居然是一个i键盘的键帽

贺霜风继续装傻：“听不懂。“

[你死过不止一次，对吧？]

贺霜风背上浸出冷汗，转身向外走去。

贺霜风走出禅院，找了一方四处无人的庭院，而这时，那个等级在他之上的系统已经抵达。

[我也是系统，不过我是金色级别的系统。]

一道灼眼的裂缝凭空破开，周围的空间重力瞬间紊乱，贺霜风身体失去平衡，在松开金色系统之前被狠狠地拉进了一个陌生的领域之中。

[放开我。]

[我无法获取本世界权限，但是你可以回忆你的过去。]

[在你第一次死而不亡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再是人，而是系统了。虽然角色转化为系统的情况很少见，但……]

着他的方向砸来！

即便如此，贺霜风也没有放开系统，只是稍微松开了一些，让他能看清楚它的形状。

[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