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灵活地替她扣好，松开她。

凌霜似有感应似的站起来。

“这个徐司前，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她喃喃自语。

＊

塑料袋内一闪一闪，居然是……萤火虫。

“你要是不来开门，那我就撬了。”他语气要多坏有多坏。

正好，她现在忙的没空。

徐司前离开车头，走过来说：“怎么，发现我聪明？”

“我没有！”凌霜反驳。

徐司前被她盯得紧张，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很想亲你。”

“开门干嘛？”

那是香烟盒外面的透明包装纸，徐司前用打火机将它烫成了一个密封容器，塑料纸上还扎有透气孔。

凌霜手机震动，有电话进来。

徐司前耸耸肩，笑：“我拿走也没地方放啊，这些又退不掉。”

好喜欢……

“原来，你是在心疼他的钱。”男人不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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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靠近，低头，在她后脖颈上印下一枚浅浅的吻。

她好像小天鹅，穿着白裙的小天鹅，他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就是另一个徐司前来，她也是同样操作。

“别摘。你现在摘，我晚上睡觉给你戴。”他声音不大，染着几分笑意。

“多少钱买的，我转给你。”凌霜拿出手机，点到转账页面做准备。

“你住你自己家。”凌霜拒绝道。

门一开打开，徐司前突然往她怀里塞进一小捧玫瑰，和一个礼物盒。

凌霜闻言，果然看过来。

脸前的男人没说话，他低头将那个礼物盒打开，取出其中的蝴蝶项链。他手一伸，冰冰凉凉的触感贴到她脖子上。

因为周浔安，凌霜对萤火虫有着一种特殊情感。她关掉灯，趴在书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只发光的小虫看。

凌霜正要掏，被他隔着一层布料摁住手背：“晚上再看。”

凌霜转过身，背对他，反手解项链，却被他摁住指尖。

“我今天还要住你家。”他理直气壮道。

“礼物。”徐司前说。

“你干嘛非要送我项链？”

和那个姓秦的聊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说完，好亲昵！好刺眼！

徐司前故意拔高几分声音，并以此来吸引凌霜注意力：“凶手如果是男人，必定人高马大，如果是女人，肯定有同伙。”

“送你个小礼物。”他低笑着靠近，食指和拇指撑开她外套口袋，往里面塞进一个小塑料袋。

男人指腹滚烫，有似有若无的潮湿感。

凌霜心脏一麻，警惕回头，惊愕地看向他。

凌霜想躲，却听见他说：“别动，会断。”

“我不要。”她还给他，“你拿走。”

他们辛苦办案时，徐司前在边上抓小虫玩？

“什么？”凌霜有点跟不上他脑回路。

说曹操曹操到，凌霜听到徐司前在听筒里说：“小警察，我到你家门口了，过来给我开门。”

凌霜一愣，问：“这是什么？”

“……”神经病！

他这重人格也很聪明。

凌霜拍亮灯，起身出去。

徐司前没说话，他低头看着她洁白的颈项发呆。女孩很瘦，脖子细且长，皮肤白得发光，看上去很柔软，椰奶味的沐浴露很好闻，甜丝丝的。

晚上十点，凌霜洗过澡，收拾衣服，忽然想起口袋里的塑料袋——

凌霜惊讶，他也同样能洞察人心。

“成年男性的尸体，不分尸根本搬不动，除非借助滚轮一类的箱子。”

“为什么？”赵小光问。

好想亲吻……

黑暗中，女孩的瞳仁被映照得很亮。

徐司前气鼓鼓道：“你喜欢他，舍不得花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