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语气冷硬：“没什么好见的，快回去。”

女孩柔软的掌心覆盖在他脸上。

令人意外的是，沈枝是个盲人。

沈枝垂着脑袋说：“可是我看不见，只能拖累他。”

沈枝父母离世早，和唯一的奶奶相依为命。

“跟我们去劝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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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缺钱吗？”

太近了，陈海想走，可是走不了。

“劝什么？”沈枝问。

“不是，”女孩低下头，小心翼翼说，“他……他是我哥。”

“是阿海。”女孩提及陈海，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

“他也很喜欢你。”徐司前给出结论。

“医疗费要多少？”

徐司前四下打量——

“他常常过来看你。”徐司前肯定道。

“因为什么缺钱？”徐司前循循善诱。

无母，从寄养在邻居家。邻居家有个女儿，与陈海年龄相仿，陈海常常去看女孩。

“怎么会……”她脊背微颤，变得异常激动。

“可以的。”沈枝乖巧地点点头，引着他们到家中坐下

徐司前盯着他看了一两秒钟后，说：“我们把她带来了，要见一面吗？”

“他有女朋友吗？”徐司前继续问。

“你们凭什么带她来这里？她又没犯法！”陈海情绪激动，说话声很大。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吧。”赵小光说。

女孩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握紧了盲杖：“我没问过他。”

小姑娘二十多岁，脸蛋白净，相貌也好，眼睛很大，只可惜瞳仁灰白。

地方不难找，半个小时后，徐司前和赵小光出现在沈枝家中。

赵小光和徐司前对视一眼后表明来意：“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想问问你。”

陈海有心结，一直闭口不谈。

这就是陈海加入黑中介的原因，来钱快。

“两年前开始，他想带我治眼睛，之后便在四处筹钱。”

陈海瞳孔颤动：“你怎么知道沈枝？”

沈枝敲着盲杖往前，直至停在他面前。

徐司前先沈枝一步踏入审讯室，径直问陈海：“目前的证据指向对你非常不利，你很可能会被判处死刑，你是不打算再管沈枝了？”

女孩点头：“奶奶以前收留他，阿海长大后，一直很照顾我们。”

“嗯。”

“陈海被抓了。”徐司前说完，观察女孩情绪。

“平常这里都是谁打扫卫生？”

徐司前把手插进口袋，顺：“劝他走正途。”

“一百多万。”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徐司前说。

“缺。”

沈枝揪着手指顺：“好。”

“这个问题，也和你们要问的事有关吗？”

经济来源很可能是陈海。

女孩听到动静，从过道里走进来，小声打断道：“是我求他们带我来的，我想见一见你。”

屋内陈设整齐，装修也非常不错，一个年近八十奶奶和一个盲女，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

徐司前说话声非常温柔：“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调查，他就能早点回家。”

再回警局，凌霜那里还是没有问出什么。

“我们是因为陈海的事过来的。”赵小光清了清嗓子开口，“你是陈海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