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完了，乐里将玻璃杯放下，秦琛起身要去给他再倒一杯，乐里摇摇头：“不用了。”

乐里低下头，自嘲地笑笑，又叹了一口气，将当年的事告诉秦琛。

殷佩兰问：“你弟弟呢？”

一等就是十来天，临近高考查分，殷佩兰被内心道德折磨得苦不堪言，向乐里坦白一切。

眼，安安静静地和身旁的男生接吻。

这个地方少有人来，乐里第一反应是退到墙后，朝四周张望，见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

秦琛一愣：“没有，他和我说是睡过头了。”

乐初白只穿了自己的白毛衣，眼神有些飘忽，随口道：“还好。”

“果然……”

乐里又望向那张合照：“多好啊，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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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乐里也是很晚才知道，最后一门考完，乐里回到家，发现家里只有殷佩兰一个人。

“好。”

乐里看了眼乐初白的通红的耳朵，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半晌后只道：“……没事，早点睡，别熬夜。”

他将乐初白约出来，把真相告诉了他，乐初白听完，整张脸霎时失去血色，好半天没有说话。

秦琛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也、也可能吧……”

“什么时候出去的？”他装作很意外地问，“外面冷不冷？”

乐里感觉殷佩兰有点儿不对劲，但她又不继续了，只说等乐初白回来再聊。

乐初白回头：“嗯？”

秦琛重新坐回位子上。

撞破了他们的秘密，脑子突然乱成一团，他靠着墙站立，片刻后才抬脚往家走。

连灯也没开，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还很着急地望门口望，发现是乐里后，又坐了回去。

“不知道，他还没回来吗？”乐里想了想，“是不是和朋友出去玩了？”

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部变得岌岌可危。

他伪装成从来没有出门的样子，听到门口有插钥匙开门的声音，才慢悠悠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

“初白和你说过，他高考失利是因为我妈吗？”乐里问道。

“牛奶热多了，帮忙喝一点？在厨房。”

乐初白不止一次和他说过要考去云江，高考前也和他分析过几所院校。

他知道乐初白是想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他也想好了，到时候和他报一个地方的学校，可以继续照顾他。

乐里听完后直接呆在原地，这些天他和乐初白发过消息，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有异样。

乐初白从他旁边经过，乐里喊道：“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