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的那扇墙则是贴满了画。

“李明澜，我信你。”

在海边别墅的那个晚上，孟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李明澜讲真话。

孟泽描述。

“李明澜，我信你。”

但是他曾经的精神状况，早就藏不住了，告知她也无妨。

也许，孟泽还要纠正关煜，哪里哪里画得不对，甚至可能关煜要重画，重画几次。

她拉住他：“走走走，我们出去吧。”

李明澜低头笑。

“和我想念你时一样。”她上下唇动时，都和他的一下一下碰着。

另外，李明澜见到其中一张画，是在羽毛球场上，也许这就是王辉说的，已被他父亲烧掉的照片之一。

“不一样。”

关煜起笔。

第一遍涂满墙壁，没有擦拭，又在覆盖第二遍、第三遍。

他们当年真漂亮。

他们发丝飞扬。

，互相用力，就算不照镜子，她都猜得出自己的额头肯定是红透了。

“我在国外我都贴个大大的福。”她煞有其事，“今年我来张罗。”

他的激动总是表现在肢体上，嘴上的炙热只有唇齿交缠时：“李明澜，我信你。”

这些话肯定是关煜的杰作。

画这些画的人有一流的画技。

窒息压抑。

孟泽开了锁。

两面侧墙有凌乱的莎士比亚的诗文。

分手纪念照比较小，是在角落里。

贴着她的唇，他问：“李明澜，你知道我曾经怎样想念你？”

他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

李明澜捂捂耳朵，松开，再用手掌盖住眼睛：“我从小记忆力就差，就在这里待那么一会儿，一出去我就忘光了。”

李明澜弯了弯眼。

孟泽站在楼梯口，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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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现在是信了她的过去，也信了她许诺的将来。

还有孟泽在她校考之后背起她的样子。

“说完你就上吐下泻，哪有时间说别的。”

孟泽：“一直就没有。”

李明澜望着洁白的外墙：“这里为什么都没有春联、横幅？”

又是一年春来到。

无论如何，李明澜见到她和孟泽的第一张合照。

等孟泽再关上门，她又拉着他向着楼梯口走，她刚刚走下第一级梯级，说：“哎呀，已经忘了。”

房子大，房间多，李明澜光是买个“福”字，就买了十来二十张。

他曾问：“我说过什么？”

她回答：“你说，你舍不得我，你舍不得他。”

这里的主人涂了无数遍。

他应该是没有说的。

孟泽抱着她站在三楼的上锁房间，放她下来。

明明他惹她生气，她还低着腰看他。

有两人的复合纪念照。

有当年她和他的大头贴，照片，以及大头贴和照片的放大版。

“没有别的？”

李明澜知道，这也是孟泽在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时涂鸦的样子。

“孟泽，孟泽。”李明澜嫣然一笑，又站上来，替他理一理衣领，“哪怕将来你去火海刀山峭壁深谷，我都陪你万劫不复。”

他又亲了她一下。

孟泽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李明澜，我不希望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