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拿出一只威士忌杯，装了一粒圆冰块，许睿打开手边的酒瓶给他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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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出去的脚步一停，沈珈叶忍耐了片刻才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他道：“我为什么不能有朋友？你的协议里也没写不准我交其他朋友。”

许睿坐在吧台中间的位置，正在跟酒保闲聊。那名酒保是沈珈叶没见过的，他到许睿身边坐下，酒保用粤语同他打招呼：“晚上好，想喝点什么？”

饭后洗了碗，他刚想回房拿衣服去洗澡就收到了许睿发的消息，问他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坐坐喝一杯。

转过脸看到他，许睿对酒保笑道：“我朋友，再拿个杯子。”

那人在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就看到他了，见他这么晚还要出去，苏晨阳跨出电梯，到他面前问道：“去哪？”

苏晨阳的嗓音低沉，却不是平时对他说话的那种语气，这一声更像是质问。

今晚和昨天一样，张姐做了三菜一汤，菜式完全不同，但仍是他一个人吃。

经典的蓝调旋律悠扬婉转，霓虹灯光营造出别样的氛围感，四周的砖墙上还挂着老旧的印象派画作，一切都跟当年差别不大，但又明显增添了岁月的痕迹，客人的数量也少了许多。

小女孩没有接，他便把蜻蜓放在她的稿纸上，手边还剩下几根野草，他拿起继续编了一只蝴蝶。

“哪个朋友？”苏晨阳继续问道，“你在香港还有什么朋友？”

推开苏西吧厚重的大门，一阵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当我是护工好了

想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沈珈叶不愿意面对他，于是绕开他道：“朋友约我出去一下。”

他笑了笑，对小女孩说：“送你。”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苏西吧还在，也不知道现在的老板会不会还是森哥，沈珈叶当即答应下来，回房换了一套衣服，打开家门时听到电梯门开的声响，抬眼看去，居然是苏晨阳回来了。

傍晚天色暗下来后，沈珈叶回到了苏晨阳的住处。

自从上次电影院一别，他就没再见过许睿了，本来他没心情出去，但许睿约的地方是苏西吧，是他曾经打工过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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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编这只蝴蝶的时候，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编好后，他放到了小女孩面前，这一次他起身离开，小女孩动了动嘴，不过没有声音发出来，只是像昨天那样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再低头看着这两只又漂亮又特别的草编昆虫。

住了，盯着草编的蜻蜓没有动。沈珈叶心知自己猜得没错，能在这种地方住院的孩子，应该不曾见过这种山里的孩子才知道的草编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