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熙道:“师无夜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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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璟道:“朕乏了,教沐医仙说罢。”
说着把骨灰罐朝身后一扔!
薛凉月:“薛凉月罢,用久了,惯了。”
“?!”
“有风险。”沐流熙提醒道。
手垂了下去。
小厮指着大门外,道:“沐医仙在外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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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沐流熙道,“有消息称,‘梦黄粱’和‘轮回井’其实是同源的一种东西,所以,‘轮回井’能连通‘梦黄粱’的梦。”
莫远躺在床上,呼吸尚且平稳。
笑罢,慕璟直截了当道:“朕这次亲自过来,一为看看流落民间的皇弟,二为……小天圆术。当然,朕不白要,‘梦黄粱’的解法,不知薛门主可有兴趣听听?”
良久,薛凉月微微颔首:“懂了。”
“草民有草民的野心。”薛凉月意有所指道,“草民只想活得久一点。”
沐流熙站在马车边,冲他微微颔首。
慕璟笑道:“你在暗讽朕?”
这番话犹如平地一声雷,薛凉月不禁怔住了,但很快镇定下来,“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姜琅一屁股跌倒地上,他贪婪地盯着薛凉月怀里的骨灰罐,缓缓伸出了手。
外头忽然有人呼喊,“公子,沐医仙到了!”
薛凉月打断了他的话,“所以解法呢?”
“……”
薛凉月睫毛一动,旋即缓缓站起身来,把莫远手掖进被子里,转身掀帘而出。
顿了顿,他终于全盘托出:“其实‘梦黄粱’就是‘轮回井’和‘长生天’卵,这两种蛊虫其实就是一个东西,双生诞于蜀地深山,一为雌,一为雄,所以当年……师无夜给你下蛊,其实是在……”
薛凉月站在原地,姜琅与他擦肩而过,扑向罐子的那一刹那,他猛地转身,手指狠狠洞穿了姜琅的左胸,紧接着一把捏碎了他的心脏!
沐流熙冲薛凉月点点头,低声道:“进屋说。”
姜琅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叫声,朝骨灰罐扑了过去。
是真的死了。
嘴角流下一行鲜血。
薛凉月意会,走到了车驾边。
“……”
后退三步,站到了屋檐边缘。
薛凉月站在车帘边,淡淡道:“草民见过皇上。”
“……薛门主吗?”
薛凉月抬眸朝外望去,只见院子里停着一辆很大的马车,样式不算奢华,但那六匹皮毛油光发亮的棕色骏马一看就不是凡品。
“……”
“你是这样,云沽也是这样。”慕璟轻叹道,“呵呵……一个两个,莫非海晏王把这一脉的野心都用干净了。”
薛凉月也笑:“草民不敢。”
薛凉月坐在床边,手握着莫远的右手,日光落在他侧颊,带起一道暖融融的金边。
十日后,谯城,别苑内。
姜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刚进屋,薛凉月就忍不住了,“‘梦黄粱’的解法,此话当真?”
这次姜琅没有再起来。
“薛门主,你先别急。”沐流熙进了屋也松了口气,他找到一个凳子坐下来,“这个‘解法’一来不保证一定能行,二来也只有你能办得到。”
那头轻笑了一声,“你希望朕叫你慕崆,还是薛凉月。”
“知道。”
“还给你?”薛凉月笑起来,艳丽的眉目一片嘲弄,他缓缓举起罐子,笑吟吟道:“你自己过来拿呀!”
他偏过头,目光落在莫远身上,像一片羽毛,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替我谢过陛下……小天圆术我出来后会给他。”
薛凉月皱眉:“何意?”
薛凉月没有片刻停顿,把手从姜琅后背抽了出来,俯身接住骨灰罐,足尖在栏杆上一点,落在另一座楼的檐角。
沐流熙被打断愣了一下,旋即轻叹一声,道:“据他的手稿,就是生人‘入梦’,在梦中找到节点,把梦主带出来。”
薛凉月指甲陷进皮肉,声音却依然平静:“自然。”
姜琅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还、给、我!”
目光触及到那马车围边上不显山露水的龙形暗纹时,薛凉月终于露出了些许惊讶神色。
里面传来一道有些有气无力的男子声音。
他大睁着眼睛,朝后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