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森说：“你晚饭吃得很少，接吻时兴致不高，而且每天晚上，你都会看书。今天你没有。”

他夹了一块胡萝卜，放在嘴里慢慢用后槽牙磨。对面的卢森却像是没有味觉一样，很快吃完了属于他的那一碗。

他只吃了很少一点。卢森自告奋勇去洗碗。去洗之前，他来到白唯身边：“可以吻一下你吗？”

卢森关掉屏幕，把自己的佣兵老友发来的邮件藏在黑暗里。

最终他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卢森的运气特别好。昨天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卢森在高速路上大开车窗，享受窗外的疾风，让那些一氧化碳都及时地散了出去。

他仔细地销毁了机关。之前，白唯要拆除机关是因担心下一任汽车买家会死于机关、暴露他的行为。现在，他是担心卢森会发现自己设下的死亡机关。如今他对卢森充满了忌惮。

然后白唯就闻到了修车店里满店的味道。

怎么会有人在开车的时候大开窗户？他不会觉得耳朵吵得慌吗？白唯再次确定，自己和卢森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我感觉你不高兴。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卢森疑惑地说。

腌制好的牛肉、切好的胡萝卜、洋葱、蘑菇、西芹还有新鲜的小番茄都被煮在了同一锅方便面里，卢森甚至没有忘记放调料包。在目睹眼前这一锅混乱之后，白唯深吸了三口气。最终，他露出得体的笑容：“辛苦你了。”

白唯脑袋里的弦一下就绷紧了。

如果一切如他所想的话，那么卢森是很细心的……

廉价的，刺鼻的，泡面香精味。

白唯怀疑卢森可能确实不是假死。至少，卢森的嘴巴一定已经死了。否则他怎么能吃下这种东西。他努力从这种行为里看出卢森的老谋深算。

……他管这个叫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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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回来了。”卢森从电脑前抬起头来，“饭好了。”

他在厨房里留下了腌好的牛肉，切好的胡萝卜、洋葱和小番茄……而卢森做了什么？

白唯让他吻了自己的脸颊。

白唯嘘寒问暖，打发卢森去做晚饭。他借机去后院检查车辆，意外地发现自己设置的机关好好的——并没有坏。

——这都是怎么回事！白唯边拆机关边恶狠狠地想。

“怎么了？”白唯说。

白唯去洗手间里用力洗脸。一切完成后，他来到房间里，却发现卢森正看着他。

第一次吵架

——卢森的嘴巴没有死，还会亲人，可怕得很！

以后我得想办法使用更隐蔽的生活意外来进行谋杀。白唯想。

“有吗？没有。”白唯想把这个话题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