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熬几天就过去了。

窝在出租屋里没日没夜地睡了几天，姨妈差不多干净，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台球会打吗？

在屋里吃完，云遥进卫生间洗干净脸，化个妆，换件紧身v领短袖，黑色热裤，套上防晒衣，锁门出去。

“那那……那好，我晚上还给你做。”

对方发过来一个定位。

“谢谢瑶瑶姐。”

“挺好的，很精神。”

云遥笑一笑，“不用了，我吃饭不定点。”

“嗯。”

“谢谢。”云遥接到手里，看着他短短的头发，“剪头发了？”

楼下有细微的动静，有人在说话，还有狗叫声，是张清让养的狗。

突然想起什么，云遥问他：“能帮我去药店买个布洛芬么？”

云遥导航到高级会所门口，门口一排豪车，有辆四个“1”的车牌很吸人眼球，云遥站着看了几秒。

云遥摸摸狗脑袋，“不用了，你们玩吧，我走了。”

这么晚了。

……

“不用了，我不常在家，吃饭也不在饭点上。”

“嗯。”

“谢谢啦，不过真不用。”

“好，瑶瑶姐要片的还是胶囊？”

“瑶瑶姐，你的外卖。”

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张清让拽着狗回来，最普通的大黄狗，个头很 大，吐着舌头，尾巴摇的欢，看样子刚才跑爽了。

……

又问：“药多少钱？”

“别……别客……客气。”

“你拿着吧，不能白吃你的饭。”

两个人一块进去，张清让说：“瑶瑶姐，你天天吃外卖是不是对身体也不太好，要不回头我做好饭了叫你，下来一块吃吧。”

下楼的时候，看见张清让和狗在院子里玩，他扬声问：“瑶瑶姐，出去吗？”

“我和沙拉送你。”他拽着大黄狗过来，大黄狗总想朝她身上冲，摇头吐舌，很欢腾。

干这一行，每天过量喝酒是常态，现在天热，喝冰酒只是痛经，等到了冬天，客人像逗宠物似的让喝冰酒，除了痛不欲生的痛经，发烧感冒也会成为常态。

“多了多了”

张清让飞快跑出去，五分钟回来，云遥已经吃了两口，夸他手艺不错。

“胶囊。”

“你今天高考？”

这个话题没什么可聊的。

瑶瑶：就会一点。

“姐……我肚子疼，请两天假。”

椅子上的碗已经没了，椅子也被塞回桌子底下，她看着窗外乌黑的天际。

云遥转给他三十。

体不舒服，我就下了碗面条，吃着身体舒服。”

“瑶瑶，都九点了，怎么还没来alrg？”

“那我给你留锅里，你热热就能吃了，比外卖干净。”

屋里没热水，云遥就凉水吞下胶囊，躺回床上，浑浑噩噩中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不好意思地摸着脖子笑，牙齿又白又整齐。

云遥掀开空调被，露出昨晚穿的斜肩吊带背心，只有一根绳子斜挂在脖子上，低头的时候，平直的领口垂下去，张清让站着，不但看见里面的雪白胸肉，还有深深的沟壑，平复没多久的心脏剧烈跳动，完全忘了该怎么说话。

进门就有保安守着，找她要卡。

张清让满脸满脖子的汗珠子，寸头，发根上都亮晶晶的，短袖领口更是湿了大片。手上拎着外卖袋子，递给她。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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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考试顺利，能考个好成绩。”

云遥拿着浴巾和衣服出门，进卫生间洗个澡，穿上衣服出来。

“嗯。”他摸一把扎手的寸头，“天热了嘛。”

“能吃就行，能吃就行。”张清让眼神乱飘，不敢低头看她，摸着脖子说，“14。”

他说：“我下午还要考试，你吃完放着就行，我考完回来再收拾。”

“真痛经了？”

电话挂了。

看一眼外卖，就剩一百米，干脆湿着头发下去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