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封比她还小一岁，她颤着手隔着他仅存的一层内衫抚上那线条分明的腹部，再到他腰身，掌下的人绷紧了身子不发一言。

“侯爷……”

绿英有疑却不再问，叫他好好守着便去准备一应洗漱之物了、

“侯爷。”

衣物落地的轻柔声却如重鼓砸在她心里，她道：“近点儿。”

不知怎么，她鼻子边像是有股血腥气。

也就那一瞬，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绿英也笑着，眼里突然落入一个清亮东西，看着明封怀中隐隐露出一些痕迹的荷包道：“那是何物？”

临睡前绿英煮来那拔毒的药，陆思音苦涩入喉。

夜色中的一只小兽，缓缓转过身坐在床边，垂着眼颤声到：“过来。”

她凑近的时候，没有闻到药香，是一些皮革味道。

“方才在院中练剑，伤了手。”他皱眉握紧剑道。

夜里寂静，不多久她听到了刀剑声，明封将剑放下，一层层褪下衣衫。

有负侯爷

她双手紧抓着床沿发出这命令。

明封了然道：“老夫人处也为着执礼将军的事奔波，一时来不了京城，现下断了也是好事。”免得来了，这母女之间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明封应声上前。

“哪儿来的血味儿？”

他比言渚要瘦一些，却也极像，练武的人总是有些相似的。

今日，他一句话也没跟她说，若是此刻他就坐在床头将她抱在怀里，或许她这一颗心又要软下去，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求得一丝安稳。

“你心里也有事。”若心中澄清怎么就伤了手。

他垂眼，虽仍旧冷着神色却有莫名的慌张，将那东西往里放了放：“无事。”

若是她能看见，便发现得了明封剑身上的细微血迹已经沾到了剑柄上。

“脱衣服。”

瓦上的人终于听到，轻巧翻身下来，又进了屋子。

“对不住。”她冷淡了神色收回了手。

那夜格外的亮，月光透过窗纸照明了满室，她虽看不见却觉得四下难安。

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收心了。”

他不语，而后道：“侯爷唤我何事？”

明封长舒一口气，将自己衣衫重新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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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说的做。”她坚持。

索性坐起身，她唤了几声明封，却得不到回应。抱着双膝缩在床角，良久后她咬着唇又喊了一声“明封”。

女子的羽睫盛着月光，轻微发颤，就连两颊都显得不安。

她掀开被子喘了好几口气，听到楼上的瓦片发出了些微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