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工作人员，也是老板的外甥女，店里都叫她薇薇。

最终，如其所愿，这人成功进了店。

他说：“美女，给口水呗。”

那人笑了。

“哈哈，想走后门啊？要不你加我微信吧，你晚点来，我小舅没准会给你打折呢，说真的，我们这驻场的帅哥都不如你。”

她渐渐听到对话……

她此时正抱着手臂，在跟一个人说话。

“真的？”

赵姐平时很严格，连杯子摆歪了都要批评人，非工作时间谁也不能进店。

“骗你的。”

薇薇在他的笑里渐渐移开视线，又说：“哎，开个玩笑。”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白天酒吧没有开灯，里面略显黯淡，他叠着腿坐着，面庞呈现一种哑光的洁白。一点点亮光反射在他耳垂那一对简单的素环上，居然有种怪异的华丽感。

他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袋，身旁立着一把琴。

陶雨走近了，感觉雾气无形中增加了人的神秘感，那道黑色影子像带着吸力似的。

他的烟又放入口中，淡淡道：“让我进去歇会，我刚到这边，没地方去呢。”

“行，”他又说，“有水吗？”

陶雨的余光打量着旁边那个人。

陶雨心想，长得好真是为所欲为。

跟那人的声音比起来，薇薇的嗓门就像菜市场里卖鱼的。

“没什么，问问楼上公寓出租的事。”

进来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穿着宽松的衬衫和裤子，中等身材，稍有点发福，衣服下隐隐露出点肚子的形状。

“老板不是你舅舅吗？帮忙说说话。”

“现在肯定不在啊，不过也有可能来，你有什么事吗？”

薇薇稍稍一愣，然后有点无语的样子：“谁想让你叫了，就是让你别乱叫……”

他问薇薇：“等会我能进去吗？”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一手插在兜里，一手夹着烟，非常放松，平平常常地靠在路边的围栏上。

陶雨在柜台里干着活，感觉这男生虽然句句有回应，但说的那些话，就像水中浮萍，飘飘摇摇的。只是那浅淡的嗓音，清晰的吐字，又是客观意义上的非常好听。

薇薇：“叫谁美女呢，我不叫美女好吧？”

“……我没带钥匙，一会有领班来开门，我是回来取东西的。”

那人靠在一旁。

他看着手机，好像在查什么，说了一座城市。

过了一会，门又开了。

陶雨对时诀的第一印象，由很多元素组成——浓浓的雾气，萦绕的香烟，凌厉的剪影，轻飘飘的声音……还有雾霾、尘土、尾气混合的气味。

陶雨走过去，薇薇注意到她，打招呼：“来啦。”

“你们老板在吗？”

他抬眼看她：“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陶雨：“薇薇姐早。”

他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露出的皮肤白到发冷。

薇薇撇了下嘴，最终还是去给他拿水了。

是昨晚通宵喝多的人，在这醒酒？

薇薇带着那人挑了个靠边的沙发坐下，薇薇靠在一边，跟他说话。

“你别在这干等了啦，我小舅不一定来的，而且店里白天也不营业。”

薇薇抱着手臂，说：“行吧，那等会我帮你问下赵姐。”

她们打了招呼，陶雨就站到一旁了。薇薇是很爽朗的性格，但陶雨与她其实并不熟悉，在灯红酒绿的pena中，陶雨只是个不起眼的打扫人员。

“他可能过会儿能来看一眼，”赵姐打量了一轮时诀，然后就说，“你进来坐会吧。”

他们进了店，陶雨直接去工作，赵姐去屋里拿东西。

“说了白天不营业，赵姐很严的，不会让你进的啦。”

薇薇说：“来这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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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波折，领班赵姐来了后，薇薇说了句：“他要找小舅，问楼上公寓出租的事。小舅今早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