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哦。”

见祈云不说话，姜仪又主动补充：“我可以下去拿，能不能不关门。”

很莫名其妙的一段对话，祈云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对牛弹琴了。而他对此无可奈何，只能把那阵烦躁转移到电脑键盘上，敲的力道都不自觉加重些许。

开了口：“很快就回来。”

姜仪见好就收，自动熄了火，主动闭嘴，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再吭声了。

姜仪没想到祈云还会搭理自己，他毫不掩饰地瞪大眼，流出惊喜来：“一点吃的——”

祈云抿住唇：“你能闭嘴吗？”

这不太符合姜仪做事的风格，祈云顿了顿，还是转身了：“买的什么？”

“那我不走了，”oga重新坐回沙发上，一副进退自如的模样，被赶了也笑：“我不想离你远。”

明明他是个平静的人，大部分时间，都不太会有什么情绪起伏，也鲜少生气——

他喉结稍稍滚动，想要替自己争取一下：“我很快。就十分钟。”

他露出有些祈求的神情，祈云太久没见过姜仪做出这种表情了。很少有的鲜活和轻松，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痛苦居多。

“随便。”祈云语速有点快，他在姜仪笑出来之前扭过头去，避免看见姜仪的笑脸：“别烦我。”

祈云忍了忍，眼皮很淡地撩起：“离我远点。”

祈云受不了了：“……”

“我叫了个外卖，”姜仪打破空气中发酵的沉寂，他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试探一样的，指了指祈云手边的座机：“能让前台送上来吗？”

太安静了祈云也烦躁。他咬了下唇，不知道那股愈演愈烈的气从哪来，好像怎么都不对劲，浑身上下都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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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仪摇头：“我想你。”

祈云没抬头，姜仪不气馁。

“你……”oga有点踌躇，他其实心里没底：“我能留个门吗？”

姜仪继续表白：“我就想看看你，你别生我气。”

这是无声的默许，姜仪没忍住。他唇边的笑意彻底压不下去，眼睛也亮晶晶的，兴奋也跟着一起跑出来：“不烦你。”

姜仪等了一会儿，想了想，主动结束这个无解的命题：“没事。你忙吧。”

“……”祈云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想说话。

很讨厌的感觉，祈云说不出来。姜仪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祈云就是会止不住的，情绪不稳定。

◇ “还给你。”

姜仪这回反应很快，他好像体会到了一些厚脸皮的乐趣：“不要。”

他又要忍不住对这个有些恶劣的，得寸进尺的oga口出恶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