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也没喊啊。”

冯岚想起汪老板那莫名亲近的、长辈的态度。

? 汪海

冯岚应了。

汪老板也很惊讶。

冯婉的戒指怎么会在汪老板手上，还做成这样的……

“好。”汪老板笑笑，“元旦快乐，你们快去吧，别在这里冻着。”

很普通的红绳，上面固定着一枚金戒指。

冯岚不禁多看了一眼，顿时惊讶起来。

邱遇拿过冯岚的手机，点开录音，对着话筒喊了两声“妈”，并交代冯岚：“一定要放给咱妈。”

他略一点头，迈步从冯岚旁边过去，边走边理了一下袖口。

虽然算恩人，但冯岚不打算对汪老板那么交心，只介绍道：“这是我同学邱遇。”

◎元旦快乐，过年我再来◎

冯岚一把抓住了汪老板的手腕。

汪老板问：“怎么了？”

邱遇问：“阿姨那边，你去看我能进吗？”

“汪老板？”

天寒地冻的，这人穿黑西装，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胸前也别了一朵。

邱遇也没说什么，跟汪老板问了好。

邱遇问他：“我今天表现还行吧？”

这装束不像来扫墓的，如果是，那大概是扫爱人的墓。

汪老板略一点头：“原来是这样……”

两人沿着来时路慢慢往回走，每走一步冯岚的心里就更轻快一点。

“你喊了三声阿姨，我就喊了一声。”

他露出一点犹豫，邱遇立刻道：“我懂我懂，监狱里碰面太不正式了。你拿我照片给阿姨看，让阿姨先认认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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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语气，紧张的情绪。

邱遇吓一跳，汪老板也满脸震惊。

“冯岚？你是……”

冯岚道：“特别行。”

汪海是常来看江湾的，节日必来，其他日子随意，看梦见和思念的频率。

冯岚道：“能，但是……”

“请问……”他看向汪老板，“您和我父亲江湾是什么关系？”

就这么留下了痕迹。

冯岚笑：“这你怎么不喊妈了？”

他又看向邱遇。

冯岚紧紧盯着那枚戒指，在上面看到熟悉的齿痕。

两个人走到墓园门口，有人拾阶而上。

而冯岚都不在乎，只看着汪老板腕上的手链。

火炬还放在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彻底融化。

那是他小学留下的痕迹，是他听人说金子是能咬动的，回家和冯婉说，冯婉笑着摘下婚戒，让他咬了试试。

冯岚礼貌道：“我来看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