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但今年不一样，虽然不在家里过，但旧楼那两间小屋子已经算是家了。

邱遇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

邱遇突然道：“是该感谢一下张洋。”

“不是。”冯岚把钱拿出来，数了给摊主。

“那过年给他发个红包，当……叫什么来着，谢媒礼。”冯岚说，“这个对联你看怎么样？‘人逢盛世情无限，猪拱华门岁有余’。这个字写得也挺漂亮吧？”

俩人沿着街又走了一会儿，冯岚瞧见一个卖对联的路边摊，走过去弯腰打量那些吉祥话。

他自己过年都不叫过年，到处找地方干活赚钱，哪儿还在乎什么习俗不习俗的。

挨着的手心太暖和了。

他提议：“要不再回家一趟？”

摊主说有。

“那就要这个了。”冯岚对摊主说，“有配套的福字吧？”

一下邱遇的脸。

“你的家在这呢。”邱遇把人脑袋往自己怀里按，“跟着你走的，你想贴就买了贴我身上。”

冯岚眉眼舒展，露出几分愉快。

手还牵着，没松开，买的东西都挂在行李箱拉杆上，小小的行李箱承受了许多不该它承受的重担。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冯岚眉毛还皱着，不怎么高兴道：“家里没贴。”

“为什么？”

邱遇揉了一下他脑袋：“说话，行不行？”

邱遇一圈冯岚的脖子，把人从对联摊子前拐走。

邱遇看着冯岚的脸说漂亮。

冯岚暂时松了邱遇的手拿钱，手进口袋了突然皱眉，转脸看向邱遇。

“坏爆米花。”冯岚哄小孩儿一样说，“我们不吃了，乖啊。”

邱遇捏捏冯岚的手：“幸好他那天嘴贱，他脑袋确实是个鹊桥。”

冯岚想了想：“王明。”

冯岚微弱地挣扎了一下。

冯岚是想挣的，但念头一转，又没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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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岚有点懊恼。

以前过年的时候，冯岚会跟长辈一块贴春联，但这几年已经丢了这个习惯。

冯岚半天没吭声。

幸好今天不冷，没戴手套，不然就不能这么手心贴手心了。

“就突然想起来的吗。”

邱遇问：“怎么了？没带现金？”

家怎么能一点年味儿都没有呢？

邱遇抓着冯岚的手，在冯岚手心上很轻很迅速地亲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握着冯岚的手，继续走。

邱遇很满意，轻笑道：“就是，怕什么，玩得好的小姑娘都牵手呢，再说得是什么人才盯人家牵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