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君，尔等为臣，自然排在孝道之前。”

“我们可以去大理寺告你的！”

只一句：“我怕你父亲厌恶我，好芳儿，你帮帮阿娘吧。”

张夫人一哽：“芳儿”

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围着她，看她被打得一背上都是血，皮开肉绽。

祝他们锁死，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知道谁才爱你了吧？”

“为父母者，还不能呼女儿的名字，这是何等道理。”

芳妃身边的典侍宫女上前一步：“夫人僭越了，主子乃天子妃御，夫人不可直呼其名。”

张父拍案而起。

被一再下脸面，张父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

她就退了回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她那个软弱的母亲嘴上说着心疼她，却是一句都不敢反对张父。

陡然站起来向她逼近的父亲像个怪物，那是芳妃一辈子的童年阴影。

【但凡有点人性都说不出这种话。】

那时候芳妃懂了，一切不以和离为目的的抱怨，都是秀恩爱。

【还是我爹好，我都尿他头上他都不骂我～】

让芳妃一阵无力。

只好在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把她带进宫，封了嫔妃。

“你们真以为，本宫这次回府省亲，是来看你们，给你们荣耀，和你们叙一场天伦之乐，演一出舐犊情深的吗？”

母亲虽然在劝，却被父亲一句：“再拦信不信我休了你。”

但他没说话，张夫人却急了：“芳儿，你这是不孝，怎么能忤逆你父亲。”

是她第一次体验到张家的家法。

【就是就是，还以为是任你搓扁揉圆，随意拿捏的小孩呢！】

笑话，那个读书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货色，连字都不一定认得全。

【一顶忤逆的帽子压下来，父母若真是去告，孩子是要坐牢的】。

从回忆里出来，芳妃冷笑一声：

能有什么仕途？

就为了给张老大一份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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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在我们之间，以前不存在，现在、将来、都不会存在。”

张父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就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的样子，看上去真有些唬人。

“什么！”

但当芳妃及笄以后，这夫妻俩竟然想把她嫁给一个得了花柳病的纨绔子弟。

【我去，这真是亲生的吗？这个时候，不孝可是大罪名。】

典侍看了一眼芳妃的眼色，见她微微颔首，继续怼：“天地君亲师。”

芳妃无奈的看了一眼小公主气鼓鼓的小脸，心里似乎都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