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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他语气还是很平静，平静到仿佛讲出的是别人的故事。

他不能死。

情绪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压制住，苏知檐眼角无声划落一滴泪。

“但那不是你的错。”

“在那一年，我不算值得可怜的。”

沈年璟僵住，随之笑出来，“苏知檐，你干嘛哭。”

这么荒谬且不具有实际的、简单的一个梦，却让他失眠到了凌晨。

“而且因为那个梦，我的确误会了你很久，带着有色眼镜看了你很久。”

太阳逐渐西沉，两个人在窗前相拥的身影被冬日柔和的夕阳笼罩，在房间干净的墙面上落下亲密的身影。

“而且……”他沉吟片刻，“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

他死了，林女士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他应该会被世界那一端的老沈打成残废吧。

苏知檐也安静地听完。

“你不会在可怜我吧？”

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沈年璟握住苏知檐的肩，低头在他泛红的眼角上轻轻亲了一下。

个月了，他早就准备好了迎接第二年的秋天。

然后，他抬手，给了沈年璟一个无声的拥抱。

“你也看出来不是吗？”

沈年璟用最平静的语气，平铺直叙地讲完了。

“我没有在可怜你。”

“温北告诉我的。”

沈年璟眼神心虚地撇开，思索了一下又转脸，坚定地看着苏知檐，然后——气势磅礴地把兄弟给出卖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郑重，“我是心疼。”

这一段回忆并不美好，很复杂，很痛苦。

苏知檐靠在他的肩上，晃了晃头，“不是。”

他轻轻揉了揉苏知檐的头发，内心柔软。

“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收获到很多人的可怜了，你不用再给我。”

“为了弥补你的心情，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狗东西’可以了吧？”

苏知檐蹙起眉，对沈年璟这种突然要他抽离情绪的行为有些无奈。

苏知檐眼睛逐渐盛满热气，他眨了眨眼，强行压制情绪，哑声道：“那我们谁都不要道歉。”

沈年璟眸光闪烁，“是不好受。”

“好啦好啦！你不要为我难过！”

“对不起。”他轻声，“躲着我的那段时间，你一定很害怕。”

“是我该道歉。”

两个人的拥抱还在持续，这个拥抱不同于以往，只是很温柔的触碰，是一个灵魂对一个灵魂的轻柔相触。

“嗯。”沈年璟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