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血液，你的骨骼，皮囊，几乎全部来自于我，我于你而言就如同造物主一般。我们本应该有着亲密无间的关系。”

“是的，这就是我的想法，这就是我，一直能够忍耐至今的想法。”

好像光是回答这个问题，就能消耗他的全部力量。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哪怕很短暂。”

可如果将那份苦难翻转过来，触目之处，总会有让人能够展露笑容的存在吧。

“自始至终，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从未后悔过我的每个决定，也从未后悔过我遇到的每一个人。”

“可惜……”

“可是你逃走了，真让我伤心啊，焰白。”

死雨顿时警惕，然而他却发现，无论他如何去看，白烨的身影都在一点点的消失。

白烨看着他，目光却忽然平和了下来，

“我们之间确实很像呢，焰白。如果是其他的时间，或许我们能够成为很好的血亲。”

焰白没有说话。

……不，不是他的身形在消失！！

当然，也只有一瞬。

“这也是一种缘分，不是吗？”

“……”

“焰白，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看上去好像认识你的样子？”

“我倒是很想故意，只可惜我现在并没有那个时间……很可惜，我们是因为巧合才在这里相遇的，并非刻意。”

死雨的心几乎在这一刻悬到了顶点。

焰白温声道，他缓步向着白烨的方向走去，目光却愈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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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如果人只能看到苦难的一面，那么他的人生将是皆是苦难。

“焰白，白烨，这名字都已经极为明显了，不是吗？”

“是的，我逃走了。”

死雨似乎察觉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你只是我的仿制品，用来代替我去承受苦难的躯壳。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这辈子都不会存在于此。”

白烨继续向前走去，他高傲地抬起头，血色的眸子里洋溢着笑意，

“什么关系？这问题的答案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焰白的脸色难看极了，虽然只有一瞬，但是他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暗沉。

“或许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给予了我这一切，我也不会如此的……幸福。”

白烨笑了，他沉沉地看着焰白，低声道，

“……真好啊。”

哪怕是每个选择，决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组成他灵魂的一部分。

空气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