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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抱着塞拉斯肩膀的手指慢慢用力，声音变得更轻忽。

“是啊，毕竟它们是如此怜爱兰斯。”塞拉斯笑吟吟地说，“都不愿意伤及到你一丝一毫。”

“那它附着的……”

兰斯喃喃：“那就是污染吗？”

在西索利亚的大地之下，的确涌动着某种?难以形容的黑暗。兰斯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仿佛它们天然存在于在这里，却是以一种?暴戾，负面的姿态。

兰斯皱眉，不说话?。

“再看下去，可又要做梦了。”

“呵呵……”

“你在我怀里，就是一件足以让人嫉妒的事情。”塞拉斯慢悠悠地说着，看起来不以为意，“不过，看来找到了。”

那是一种?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纯然恶意。

他侧过头，缓缓看向地底。

塞拉斯在笑。

“我好像也，感?觉到了。”

他甚至有点委屈，回想着他们刚进西索利亚时塞拉斯那笑而不答的模样?，这人早就已?经知道了。

兰斯想骂他。

他被塞拉斯抱着，一手撑着法杖，一手环抱着教士的肩头，越过肩膀往后看去，能够看到那遮天蔽日的阵仗。

兰斯气红了脸，恶狠狠地在塞拉斯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为什么这株异种?会被污染，为什么这里会有如此明?显的污染源头？

兰斯浑身汗毛耸立。

塞拉斯学着人的会有的样?子嘶了声，声音里却没?有半点的不快，反而只有纯粹的笑意：“既然找到了根源，怎么还气呢？”

“你到底做了什么？”兰斯皱眉，“它们那么记恨你？”

你怎么还能笑？

以这铺天盖地的架势，这异种?几?乎都与西索利亚同生共死。当它出了问题，以至于西索利亚陷落，成为第一处出问题的地方……这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几?乎整片大地都被那些东西覆没?，它们自大地贯穿而出，似乎四?面八方都朝着他们笼罩下来。

兰斯刚想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没?出口，就也感?觉到了。

且不说那些气不气的事情，这容器……或者说，这强大的异种?要袭击塞拉斯的原因是什么？

兰斯恍惚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世界原本就充盈在种?种?危险之中，只是在那之前，人类从?来都不清楚而已?。

一只手捂住兰斯的眼，平静地说。

比之噩梦，比之所有的一切，还要让人癫乱的黑暗。

“可以这么说。”

“那也是容器。”兰斯咬牙，“你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