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周舒禾凳子还没坐热，店员便和他说，“两点了。”

过来，把闹钟关掉了。

“她还没走？”周舒禾思绪没在这上面，下意识地就问了。

锁开了后，小唐率先推开门。

“救护车。”

“那你，再叫上小唐，上去一趟。”

周舒禾难得回去，却直接撞见刚睡醒的她穿着睡衣，身上披着周修明的外套。在那以后，周舒禾回家的频率从一周一次，变为一月一次。

chapter 05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有些生气了，也可能是见到周舒禾，脾气变得敏感起来。

两人商量一下，打算去拿房卡直接把门刷开。

这时候小何进来了，“什么情况？”

“你去把桌子上那一堆化妆品收拾了。”

周舒禾：“你们看着办吧。”

“我们先把她东西清理了吧。”小唐补了句，“动静弄得大点。”

小唐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吧台后走出来，“那她要是死赖着不走怎么办。”

周修明不只让他来接人这么简单，自然是别有用意。

“谁送你来的？”

他深吸口气，“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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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去，周修明就以工作胁迫。

和周舒禾曾经认识的戚钰似乎很不一样。

戚钰毕竟女生，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把人弄醒，除了制造出点声音，别无他法。

关系就这么不尴不尬维持了大半年。

周舒禾冷笑一声。

出门几天，赶上个旅游的小高峰，入账不少。

周修明笑着和他说，“迟早是一家人，你要习惯。”

戚钰二话不说去拉门把手，却发现是锁着的。

戚钰说：“你不想载我可以直说。”

周舒禾不带情绪地评价，“真做得出。”

小唐和小何领了他的旨意，上楼敲门，长达十分钟，无人应答。

“不是你想的那样。”戚钰撇开了脸，看向窗外。

方向盘紧急一打，两个人差点被甩出去。车停在路边，周舒禾一言不发。

分手后半年，戚钰搬进周家。

小唐则自己来清戚钰的衣服。

他的小叔，成熟稳重，深谋远虑。旁人都说戚钰太年轻，又有心思，周舒禾掌控不了她，但到周修明那，每个人都在提醒戚钰，周修明不是好惹的。

椅子上、沙发上都有，他一件件拿起，打量几眼后，才往摊开的行李箱里扔。

既然他不愿意将她带离周修明身边，现在又来搭理她干什么？

拒绝反而更麻烦，最后他开车去了趟医院，周修明告诉了他病房号，但周舒禾连医院的门都没进，而是打了个电话让叶姨转告戚钰他的位置和车牌号。

她的身影倒映在了车内的各处金属上，周舒禾去开空调时，不想看见都难。

小唐往床上看了一眼，厚重的被子微微鼓起，“好像还没醒。”

戚钰似乎瘦了，有的地方却又丰腴不少，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是一副成熟女人的模样，她还打了耳钉，暗红色的水晶，隐约闪烁在发间。

后来周修明要他去接人。

华哲一夜未眠，周舒禾快天亮才睡着，醒来已过午时。

“没走呢。”

周舒禾问接谁。

“当然是她。”这个她，已经成为周修明口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周舒禾陷入沉默。

他从后视镜看到戚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时，就明白了一切。

正好要发员工的工资了，周舒禾亲自坐在前台算账。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周舒禾语气冷淡又隐忍，“打耳洞，疼吗？”

“那怎么办？”

“有人吗？”小唐问了一声，仍旧没人应答，他顺手拉开了窗帘。

戚钰通过后视镜与他对视，片刻后闪躲，“开一下空调吧，谢谢。”

周舒禾道：“我为什么要载我前女友，我小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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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要不要上去请戚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