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绪直视着他，目光与语气都一样平淡：“我骗了你。”

闻绪仔细地听着，突然问道：“可以饮酒吗？”

“这几天要小心些，避免紫外线直射，小心冰水，不要乱碰，也小心感染。”李雨游一边涂一边交代着。

第一步处理完毕，李雨游把闻绪的手平放在桌上，给他涂了一层烫伤膏。

他还等待着闻绪的回答，但闻绪却笑而不答。

李雨游左手扶住闻绪的手臂，感受到他青筋的纹路，小心翼翼地刺着大水疱的边缘。闻绪的“没关系”果然不是一句虚言，针落的一瞬间没有任何反应。

李雨游继续问：“是怎么伤到的？”

李雨游尽量放缓自己的动作：“我哪有资格过节。”

房内只有他们二人，除了李雨游动作带出的些微声响，没有任何杂音。

闻绪把手伸过来，转了个面——腕骨旁边有一大片红肿的区域，分布着大小不等的水疱，是稍微有些严重的烫伤。

他在医疗箱里找着消毒针：“今天怎么屋里只有您？”

“这倒不碍事”李雨游正常答着，突然想到什么，“您不是不喜欢饮酒？”

“已经布置得很精密了，投其所好，”李雨游不走心地夸着，“真是令人羡慕啊。”

“过节嘛，”闻绪垂着眼回答，“需要两个人的空间，不久前瑞昀吃完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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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闻绪想了想：“瑞昀喜欢逛展，包场带她去了一个美术馆，可惜中途又有工作耽搁了，看得不太尽兴，送了她一枚蓝宝石胸针，然后下了个厨。”

“惭愧，我这样的人家看不上，”李雨游敷衍地回答，“也不是所有情侣都能像您跟安小姐一样和睦的。”

于是李雨游在刺下一个水疱前，试探着问：“您跟安小姐今天怎么过的？”

李雨游的手停滞在半空，良久才疑惑道：“啊？”

大概闻绪社交惯了，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李医生今天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他的视线回落到自己手上的伤，耸耸肩：“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看上去应该挺痛的。

“为什么呢？李医生不想找个伴吗？”

闻绪表情自然，似乎没有因为疼痛而难受：“日子特殊，进了一次很久没进的厨房，但确实技术不熟练，对器具也有点陌生，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

李雨游找到了消毒针，提前预警道：“可能有点痛。”

李雨游凑过去瞅了一眼伤口，应该已经用冷水清洗过。

闻绪隔了很久才问下一句，仿佛真的在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