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白璃从来不会打扰真雪。她不会刻意问「你很开心吗？」「牠是不是很喜欢你？」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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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放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碰了下真雪的手背。真雪的手也没闪，反而默默地勾了一下她的指尖。

橘子喵了一声，眼睛半瞇，像是被摸舒服了，才慢慢把爪子移开，重新缩回自己的小小圆团状。

真雪咬了一口蛋糕，发出轻轻的「嗯～」声，「好好吃喔，这个奶味好浓～你要不要也咬一口？」

再不帮我，等下布丁也要被佔领了喔！」

橘子没有再压蛋糕了，反而鑽进真雪的手肘弯里，开始窝着，像是准备进入下一阶段的懒散午睡。

白璃靠过去，她还没答话，橘子就突然又喵了一声。

「牠好像在信任我欸。」

两人视线交会了一下，然后又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橘子。

「好啊。」

「……但牠也不是生气的喵，就是那种……像撒娇？」

「等等拍照要传我欸。」真雪说。

—

因为她早就知道。

她知道，这就是她努力的方向：让真雪每一天都能这样放松、这样被喜欢、这样安心。

「不可以修太过头喔，让我看起来像真的在笑就好。」

「……你看牠。」真雪说。

「嗯？」

白璃点点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神里那种带光的表情。

「不可以啦橘子，这是人类的甜点！」

「不一样啦～」

【：我们的位子被猫佔走了（完）】

就算那是被一隻圆圆的猫喜欢也没关係，只要她开心，她就很幸福。

当真雪靠着猫咪，嘴角慢慢抿起来，语气不再兴奋，而变得柔和、慢慢说出一句「牠好像在信任我欸」的时候——那就是她最放松的时候。

白璃放下手机，终于伸手过去，「来，我帮你跟牠谈一下。」她轻轻摸了摸橘子的头，然后往后挠了几下。

「牠让开了……！」真雪像松了口气似的，把蛋糕盘往自己怀里抱了点，「差点就要饿死在这里。」

白璃这样说，然后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她额角的发丝。「今天这个笑，你看起来最漂亮了。」

「对啊，就像说：‘给我一口嘛～’」白璃的语气也变得柔柔的，像是模仿猫咪。

这次的声音短短的，但很像「欸」或「喂」，让真雪整个人僵住。

「那是橘子的工资。」

白璃忍住笑，「牠是在说：‘欸，说好是我的。’」

「牠、牠又来了……」她小声说。

「……因为你本来就真的在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