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

“我凭什么要联系你？”

“自己想！”

周由沉默了好半天，问：“那你以后还那样吗？”

“靠！”周由暗骂一句。

她可以承认一件事了，和周由断联的这个冬天，她有在期待他主动联系。

到家门口了，寇菲停下脚步回头仰望当空皓月，她问：“周由，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要睡了。”

不过她也不说话。

寇菲踩过几盏路灯，问：“如果我不想认错呢？”

寇菲看完他的话笑倒在床上，是啊，大少爷长这么大受过最大的委屈怕就是这点小事了吧，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寇菲拒绝掉。

“我没做错。你不是我什么人，所以我没义务随时为你的突然到来空出时间。”

不过她也不想就这么被人左右自己的意愿，妈妈留给她遗产不就是希望她自由吗？

她是什么意思呢？周由在公寓里来回踱步，他把她发来的自拍看了好多遍，最后在微信上告诉她。

明明是不带感情色彩的系统提示，寇菲偏偏感受到了对面的怒火冲天。

“正在输入”消失，语音电话打来。

“没话说我挂了。”他赌气。

“在生气不行吗？”

仔细算来，这是寇菲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你还不认错吗？”

寇菲笑了，她完全能想像周由生气的表情，他从小就那样，生气的时候把“还不来道歉？”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我要毕业礼物。”周由一点不客气。

“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她问。

周由便知道，她非要听他说。

良久的沉默中，周由听到她开门关门，脱鞋上楼，还跟人打招呼。

“或许吧。”她不假思索。

“好。”寇菲爽快挂断。

“我大老远去找你你对我什么态度？”

“但我现在有点想让你成为我什么人。”她补一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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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菲还是不说话。

等她那边再度安静下来，周由知道她回卧室了。

“你在家住几天？”他没话找话。

他出口就后悔了，以为寇菲那臭脾气肯定要挂断，但她没有。

周由那头立刻“正在输入”。

周由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难道不应该是你主动联系跟我认错吗？”

穷痛苦才是养分。这位画家已经出名十三年了，近几年也没有新作品问世，寇菲不打算等他的身价再涨一回了。

卖了画也让周妈妈放心不是吗？

“周由，我发财了。”她跟他分享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