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 臀上一疼，她瞠圆水眸，惊讶到失语。

沈栩被挤在攒动的人群中，说不紧张是假，因乡试考取头名备受瞩目而倍感压力。

另外两人同时问道。

待走进房门，德妃正坐在窗边数落姚贵嫔。

“什么？”已安置的贤妃陡然起身，披着外衫打帘走出内寝，“可看清了？”

姚麓点点头，示意自己就是这么顾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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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礼部官员携杏榜前来，随着一声“预祝寒窗苦读的各位如愿以偿”，杏榜被徐徐展开。

但也可以有。

姚麓也不能留了。

“小奴看得清清楚楚，二殿下拍了姚贵嫔的尻。”

承昌帝夜里接到急奏, 姚麓识趣地退避, 没有赖在燕寝，这会儿听到慕戚的揶揄，不禁冷笑，“与二殿下有关吗？”

浓浓的调戏意味儿被黑夜遮挡，低头的宫女们没有留意到。

跟在慕戚身边的小太监思绪翻飞，在送主子回到寝宫后，立即去往贤妃面前禀告此事。

“诺”

，目光发滞，视线似乎失去焦距，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被凌云猛地拽住袖子。

若是落榜，是否会被人嘲笑，说他没有名师加持寸步难行？

两人在宫里装得水火不容，却在宫外谋了面。

需要时机。

而挤在人群中的沈家人以及谭氏派出打探消息的魏管家都屏住了呼吸。

清早，季绾收到口信，随春桃去往一处宅子，是德妃在外的私宅。

“除非什么？”

喧阗褪尽，鸦雀无声。

“公子，中了，中了！”

想起冷宫受辱的经历, 她冷脸越过他，无意闻到浓浓的酒气。

昨夜的缠绵感犹在，腰肢酸涩。

自是没有。

季绾听完两人的顾虑，不偏不倚，“贵嫔的顾虑不无道理，没有证据，恐会遭到反噬。”

慕戚勾笑，没作解释，迈开步子离开，留下气愤不已的姚麓和一众宫女。

贤妃不停踱步，心里沉甸甸，恨子不成才，却要想尽办法扼杀住儿子病态的心理。

德妃摇了摇团扇，给自己降火，“不反击就只有受气的份儿，可即便受气，也未必能相安无事。贤妃什么德行，我再清楚不过，为了儿子，她也会冒险除掉你，即便错不在你。”

季绾看向姚麓，眼中几许幽深。

“夜阑阒静，姚贵嫔该侍奉御前, 怎地离开了？莫不是说错话，被撵出来的？”

慕戚笑而不语, 打趣的模样似在传递一记暗示。

贤妃站定，姚麓至今背后仍没有人脉势力，动她不难，虽冒险，但为了儿子，不得不行这步棋。

只有姚麓能懂的暗示。

姚麓一脸难色，喻雾媚和太子刚被处死，陛下生了心病，恹恹不乐，若此时挑起事端，对陛下无疑是雪上加霜，继而生出厌烦。

德妃气得牙痒痒，见季绾走进来，将人拉坐在身边，继续数落姚麓。

“醉了就能调戏宫嫔？”贤妃被气得头胀，“把那臭小子带来。”

“事发时，你就该派人去知会我。你想息事宁人，人家贤妃可不是这么想的，再晚些，我都未必救得了你。”

沈栩怔怔望着彻底被展开的杏榜

季绾忽然开口，“除非”

“二殿下醉了”

即便姚麓没有被调戏的证据和证人，不敢轻易闹到御前，单凭她迷得老二失了分寸，也不能留了。

月末杏花飘香，考生们聚集在贡院外等待礼部发放杏榜。

她不是心疼帝王，而是有多重顾虑，皇家薄情，复宠不等同于俘获了帝王心，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很可能被对方倒打一耙，到时候，帝王未必相信她。

贤妃来回地走，握起右拳扣在左手掌心，“混小子，色令智昏，还得栽跟头！”

姚麓握紧拳喃喃，“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