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看见崔令宜正站在案前，提笔画一幅工笔花鸟。

撤退，“告辞了，吴娘子！”

“怎么在画室？”卫云章诧异。崔令宜画画无非就是为了给拂衣楼传递情报，后来不传了，画室便被冷落了。

那花鸟画得极为精细，尤其是鸟羽上的纹路，每一笔都细得很，对画工有极高的要求。

玉钟悄悄对碧螺说：“郎君再这么给夫人买下去，我腰都要肥上两圈了。”

崔令宜问他：“康王案子进展到哪儿了？”

碧螺：“不吃没人逼你吃。”

“可别。”崔令宜道，“我对吃的其实没什么讲究，何必弄那么夸张。”

卫云章：“营州那边有钦差去当地调查了，曹刺史也在来京的路上了。等着吧，牵扯到皇子，不会那么快的。”

崔令宜瞧着他：“你自己也想吃吧！”

“是。”

玉钟：“那不行，我要吃。好吃我为什么不吃？”

卫云章笑道：“这卖糕团的老板娘还想明日登门来送别的吃食呢。”

卫云章叹了口气，上了马车，对瑞白道：“明日你送完我上值，去那云记瞧瞧芸豆卷多少钱，给付清了。”

崔令宜又问：“还是没有楼主的下落吗？”

“怎么突然开始画这个了？”卫云章打开食盒，往她嘴边递了一只梅露团子。

“没什么讲究，那你近来这么挑食。”卫云章也拿起一只梅露团子咬了一口，咀嚼一番，点评道，“里面馅儿不错，酸甜适中，吃一个就当开胃了。”

崔令宜搁下笔，将剩下的半只团子也塞进嘴里，点了点头：“还不错。”

崔令宜张嘴咬了一口，回道：“试试手感，看休养得如何。”

“那再吃一个？”

马车驶回卫府，卫云章跨进自家小院，看见玉钟和碧螺蹲在花圃前侍弄花草，便问：“你们夫人呢？”

碧螺笑骂道：“你这丫头！赶紧吃完，去给夫人烧热水沐浴去！”

“行了，快去换衣服。”崔令宜笑着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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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吃了，不然等一会儿又吃不下饭。”

玉钟道：“在画室里呢。”

夜里，崔令宜和卫云章躺在床上休息。

“看来休养得不错，这落笔一点儿也不抖。”卫云章道，“怎么样，好吃吗？”

“那卫大人，若有空，一定要常来我们吴记啊！”

晚膳崔令宜吃得和以前差不多，吃完又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回院子后一边看闲书一边又吃了两块芸豆卷，便再也吃不下了，把没动过的糕点都拿去给玉钟和碧螺分了。

“我这是陪着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