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骑着摩托从门口过去，余光见着个影子。

周烬跨上摩托，拧着油门，懒散地垂着眼皮。

沈野刚打算继续说，身边的摩托冲出去了。

沈野探头往那边看，过了一会儿，转回来：“我说怎么这么吵，敢情是有比赛。”

周围吵吵闹闹，太阳足，人声大。

“收起那些烂好心，少管闲事。”

大概是忘了让她看衣服的事。

蜗牛似的。

他皱着眉摸烟。

风掀他一脸。

没听她的。

沈野知道他对这些没兴趣，岔开话题：“黑皮那帮人最近老来这边转，上次撕破了脸，他不是吃亏的性子。”

主持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选手一个一个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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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跟什么较劲儿。

学校后面是一溜矮墙，进行演讲比赛的小礼堂不大，贴着墙。

周烬的眼皮都没掀。

孟夏的手停了一会儿，又放了下来。

“你扯下来试试？”

摩托兜了一圈，没停，油门一加，往后面开。

从那之后，接连一周，她都没见到周烬，衣服叠好了，装在书包里，一直没还出去，后来要背的卷子和练习册多了，衣服也装不下了。

周烬的手里攥着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火舌蹿起又灭掉。

沈野扣着头盔：“听说泥娃娃也去了，陈老师抱的期望挺高，昨天英语课，让她上台读了一遍。”

不抬头，不说话。

一只手伸过来，隔着衣服，拍了拍她的脸蛋。

她的底子好，口音标准，之前参加过不少这样的活动，也不紧张。

陈欣抱着挺高的期望。

语气挺冷。

比赛在十一中，挨着小夜都，和九中有一段距离。

周烬听到倒数第三个，从墙头跳下来。

快九点时，周烬他们从小夜都里出来。

走到门口时，蔺沉想起包落在里面了，回去拿。

参加比赛的人不少，周末那天，校门外头挤满了人。

演讲比赛在九月底。

孟夏伸手去扯，刚碰着，周烬的声音响起来。

等人走了，孟夏抱着那件卫衣，在巷口蹲了一个多小时。

周烬的上半身只剩了一截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轮廓。

摩托停在后墙，轮胎刮过地面，呲啦一声。

周烬“嗯”了一声，把挂在车把上的头盔拽下来，往头上扣。

对于大多数高三学生，高考才是第一要紧事，这些比赛都是可有可无的活动，孟夏只能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抽时间练。

沈野“诶”了一声，跟着冲出去。

孟夏抽到了倒数第二个出场。

他想了想，评价：“跟鸟语似的。”

周烬一条腿支在墙头，没什么表情地听。

蓝白校服，马尾辫，慢吞吞地走。

说完，睨她头顶上的卫衣一眼：“看着。”

快到十点，她的腿都蹲麻了，周烬也没回来。

周烬从车上跳下来，头盔一扔，踩着墙沿翻上去。

为了维持秩序，十一中的校门口拉了警戒线，保安站在外头，检查完入场证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