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来，站在她面前。

烬余

乌镇没有什么太高的建筑，从这里望下去，几乎能看清整个小镇。

梨花香沾着湿漉漉的水汽，直往周烬的鼻子里钻。

周烬冷笑一声，没理她的话，扯着胳膊往下拽。

周烬睨她一眼：“不怕高了？”

她软趴趴地靠在他怀里，周烬把人一推，她又靠回来，跟个不倒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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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丑又狼狈。

周烬粗鲁地把人拽起来，扒着脸看了看。

孟夏看他一会儿，开口第一句话，字正腔圆：“你才有病。”

她蹲在地上，头软软地埋在手臂间，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

孟夏被他拽下去，腿还发软，抱着膝盖蹲在地上。

了四五分钟，走完了七级台阶。

胳膊被人一扯，湿漉漉的寒气扑她一脸。

笑完补了一句：“丑死了。”

周烬一身都是劲，没一会儿，天台上的雪水被他扫得干干净净。

孟夏闷声说：“值日，要扫雪。”

天台，警笛，人潮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或许是情绪上头。

课间的时候有不少人过来看雪，门大敞着，冷飕飕的风扑面吹进来。

周烬耷着眼皮，银发有点湿，这么冷的天，他依旧一件t恤，一件夹克，夹克上的一排铆钉亮闪闪的。

少年的胸膛坚硬滚烫，少女的身躯冰凉柔软。

他甩甩手，一踢孟夏的校服裤子，冷飕飕硬邦邦：“你有病？”

除了那个少年，没人有这样狂妄的戾气。

看够了，把人拽过来，拉链拉到头，几乎把她的下巴都裹起来。

两人像是拉锯。

“我说没说过，再凑过来，你就走不了了。”

孟夏的脸皮薄，一脸红，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尖，整张脸都烫。

孟夏觉察到他的视线，脸蛋一红，手忙脚乱地去捂。

胆也格外肥。

周烬乐不可支地看着她手忙脚乱。

孟夏惊吓闭眼。

他还真没见过她这样的作劲。

孟夏没气，站起来，大衣被窗户一勾，扯下来一点，露出一截细白脖颈。

最后，周烬掐着孟夏的肩膀，把她扯出去。

她埋着头，小声说：“下流。”

周烬扫她一圈，毫不留情地笑。

孟夏抬起眼睛看她。

孟夏的头昏昏沉沉的，一动都不想动，索性随他摆布。

她总是一阵阵地惹人来火。

不用睁眼，她也知道来的是谁。

她身后的墙上立着把扫帚，周烬吐口气，抄起来往天台上走。

孟夏懒得动，蹲在下面看着他。

惨白的一张脸。

烦躁，毫不客气。

清凌凌的杏眼睁开，里面空洞洞的，慢慢聚焦，倒映出雪雾和他。

他一点都没留劲，孟夏吸口气，疼清醒了。

她的眼前发晕，光影变得模糊扭曲，时而是冬天，时而是那个永远过不去的夏天。

她怕冷，校服外面套着大衣，头发和眼睛也湿漉漉的，看上去狼狈得要命。

那些在午夜的噩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一起涌过来。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孟夏的脖子上，移开，又转回去。

周烬哼笑一声, 突然挨近。